大墟。
江邊。
湖面波光粼粼，像糕點師在湖面撒了一層金箔，微風吹動，翠葉抖動。
湖面溼氣還有腥味吹到秦陽的鼻腔裡。
秦陽眨眨眼，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自己竟然變成了‘瑤’。
他轉向左側，秦牧蒲扇一樣長的睫毛也撲閃撲閃，‘阿巴阿巴’的說著話。
估計在說，這也太好玩了吧？
確實好玩。
以前只是看書想象或者看動漫，也不是親身體驗，但變成鹿，真的奇怪。
他好像血肉都和鹿皮內捆綁起來，神經微動，就能抬起左蹄子。
秦陽圍繞著司婆婆轉了一圈，真是太好玩了。果然沒來錯。
司婆婆笑呵呵的，“哈哈哈，陽兒、牧兒好玩吧？學會了嗎？”
“剝皮的時候，竅門就是定住物件的三魂七魄，第一針在天魂，第二針在地魂，第三針是生魂。”
“接下來天頂的天狗，眉心的伏矢。天魂和伏矢位置接近，竅門就是伏矢深，天魂淺。”
“喉結的雀陰，竅門在三角缺口處。”
“心窩的吞賊。”
“肚臍非毒。別和生魂混淆。非毒深一些，生魂淺一些。”
“會陰的除穢。”
“肺室的臭肺。”
“鎖住這三魂七魄就是當裁縫最關鍵的一步，接下來就可以剝皮做衣服了。”
秦陽有80%的悟性逆天天賦，自然是一遍就學會了。
秦牧的天賦更是了得，根本用不著聽第二遍。
司婆婆點點頭，這才是好孩子啊。聰明，一點就透。
“呵呵呵。。。”
幾聲烏鴉一般乾啞的笑聲傳來，好像抽了幾十年大煙的煙嗓。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的讓我等找到了這天魔教的餘孽。”
“天魔造化功。不錯，不錯。”
“還能逮到兩個魔崽子。今天是大快人心啊！！”
秦牧循聲看去，卻看不清人。
聲音近在眼前，人卻遠在江對岸的懸崖峭壁之上。
這可不簡單。
秦陽眉頭一挑，果然是千里送人頭的五老五子來了？
司婆婆護住兩人，淡淡道，“這裡只有一個老太婆，哪有什麼天魔教餘孽。”
手卻趕著秦陽秦牧兩人快走。
秦牧肯定是不願意讓婆婆面對這麼兇惡的人的，不願一個人走。
秦陽則是噘嘴，你倒是拔針啊！！不然等下用鹿的身體跑，肯定跑不過。
灕江五老還在喋喋不休，司婆婆趁機在兩人眉心捻了捻，取出銀針，“牧兒、陽兒，你們先去村子，他們奈何不了婆婆。”
秦牧點點頭，立刻就跑。
秦陽卻是大喊了句，“幾十歲的人了，還活不明白，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的世界！！要和光同塵，你懂不懂！！這歲數，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打著某某正道的人，那個不是為了有利可圖？”
“權錢名利色？還不是為了那點事！！”
灕江五老哪裡聽過這樣現代的話？
吹鬍子瞪眼。
灰白的頭髮直接倒立起來，眼睛瞪溜圓，裡面全是血絲。
“孽障！！拿命來！！”
司婆婆摸摸秦陽的腦袋，“好陽兒，快去跟你哥哥跑回村裡。”
本來擔心秦陽和秦牧知道自己是黑暗這邊，會有什麼心理陰影呢。
秦陽的這番話，卻是說到了她心坎裡。
這個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
要做好事的人，怎麼會打著好人的旗幟呢？
只有惡人才會打著好人的旗幟。
秦陽放完炮，溜得比誰都快。
灕江五老的攻擊被司婆婆按倒在江中，巨大氣流炸的江水沖天。
“灕江五子，去，殺了這兩個魔崽子！！”
“是！！”
秦陽卻完全不管不顧，反而是跑到秦牧身邊。
灕江五老在司婆婆面前，就是一群螻蟻。
秦牧眼睛看向前方，瞳孔卻有些渙散，“弟弟。你說，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我分不清。”
司婆婆剝鹿皮，剝牛皮，把人縫在牛皮裡，瘸子爺爺殺人不眨眼。
剛才那些人又說什麼天魔教餘孽。
好像婆婆不是好人一般，可是他們又對自己非常好。
他真的分不清。
秦陽沒有直接了當的說答案，“秦牧。好與壞不是嘴巴說說就行的。得看他們做什麼？五子殺過來了。你看他們怎麼做的就知道了。”
他知道秦牧非常聰明，就算沒有自己，他也會想明白。
可能是因為有了一個弟弟，心有了依靠，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了。
秦牧點點頭，“好。”
秦陽嘴角一勾，“那我們現在比賽，看看誰的腿腳快。看看誰把瘸子爺爺的本事學會了。”
秦牧心中的石頭已然不在，“比就比。誰輸了，洗一個月衣服！！”
‘踏踏踏踏’
好像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一樣，兩隻鹿在樹林中穿梭，樹木好像活了，遇到秦陽就躲到了後面。
【這兩個魔崽子的速度怎麼這麼快？】
【魔崽子就是魔崽子，肯定殺了無數人，製作了壓榨潛力的丹藥。】
【他們兩個，我們五個人，怕什麼？我們圍三缺一，將他們逼到絕路！】
【他們總有氣絕的時候，肯定要停下來休息。】
五個人，衣襬飄飄，追著白色鹿尾擺動的位置趕去。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