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琪小嘴巴張了張,隨後抿著嘴唇,心亂如麻,雖說一直防備著這個人,而且對方做的那些事情在喬雅琪心裡被貼上了人渣的標籤,可當這個人為了保護自己死了,喬雅琪不由得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一般。
王志龍抱著林深,腦袋埋在林深懷裡,還在嚎啕大哭。
柳龍象抹了把眼睛,悶聲道,“全兒哥,趁現在給三哥洗一下把衣服換上吧,不然屍體硬了,就穿不上衣服了。”
王志龍跪坐在地上,哭的嘴邊還掛著明晃晃亮晶晶的口水線,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辣根後味兒翻湧,王志龍辣的翻了個白眼,眼淚鼻涕口水一同往外流。
喬雅琪看著王志龍哭成了這樣,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幾人兄弟情深,不由得愧意如潮,抿著嘴唇連連衝著王志龍道歉,“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他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就不會死。”
王志龍哽咽著,抹了把眼淚,“喬總,保護你是三哥該做的事情,這是還喬老爺子的人情,三哥總說,做人要知恩圖報,喬八爺對我三哥有救命之恩,三哥幫你,那是江湖道義,你用不著道歉。
抱三哥上車。”
柳龍象抱起來林深朝著車上走去。
王志龍抹著眼淚,衝著喬雅琪彎著腰,“喬總,我們先回去了。”
喬雅琪連忙點頭,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愧疚。
安然看著林深,雖說從見到林深就很討厭,但現在看到林深死了,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但悲傷倒也沒悲傷太久。
目光落在了那個還有點發呆的老人身上。
安然心思活泛。
“老先生,您貴姓啊?”
柳白佛回過頭看了眼安然沒有說話。
看到王志龍和柳龍象要走,老人也跟著一起走。
安然連忙追了上來道,“老先生,是這樣的,我家裡是開安保公司的,我看您的身手非常好,我剛才聽那個殺手說,您以前還是什麼總兵是嗎?是當過兵嗎?我的意思是,您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
柳白佛面無表情跟著王志龍就走。
安然再度道,“老先生,那您這段時間可不可以留在這裡保護我們,價格您隨便提!”
柳白佛回過頭看了眼安然,神神叨叨道,“那天我就不應該推開門,不推開就看不到,看不到就不心亂,如來佛的手掌心裡日月旋轉,當年那輛馬車駛過那位皇帝面前的時候,他看到了,但沒抓住,戴黃帽子的大鬍子找了一輩子阿賴耶識找到白令海峽,他也看到了,他還看到個女人坐在爛船上在海里釣魚,鯨魚,老帥當年也看到了那輛馬車。”
安然一臉懵逼,“老先生,您在說什麼,您保護我們好不好?”
柳白佛雙手捅在袖子裡,盯著安然,眼神恍恍惚惚,整個人就像是程式啟動一樣,過了半天,程式似乎是隻響應了一半兒,“老帥騎了個二八大槓,哦,你說保護你們是吧?”
安然連忙點頭,“對對對,保護我們,價格您隨便提!”
柳白佛雙手捅在袖子裡,聽到這話,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側臉,“老帥去找馬車了,我現在只聽少帥的,少帥說什麼,我做什麼。”
安然聞言怔了怔,隨後連忙道,“少帥?是您的上司嗎?他在哪?我可以和他商量,價格什麼的都好說。”
柳白佛指著被柳龍象抱起的林深。
“那就是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