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曹長風眉頭緊皺。
目光下垂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聽到腳步聲,曹長風回過神看向了林深。
“林深兄弟,出了點狀況!”
“什麼事?”林深明知故問道。
曹長風皺著眉頭,“清臣去找你說的那個人,被人打了!”
“有人把我哥打了?”曹清筱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尖叫道,“我哥不是帶了保鏢嗎?”
曹長風沉聲道,“畢竟在人家的主場,不方便大打出手,林深兄弟...這件事恐怕還得麻煩你!”
“行,明兒我去幫你問問。”
“明天?我哥都讓人打了,還要等到明天?你不是什麼東海什麼太子爺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這能耐也不怎麼樣嘛!”曹清筱擼起袖子,一副要找人動手幹仗的表情。
曹長風回過頭喝斥道,“筱筱!別這麼沒禮貌!”
說完話曹長風又回過頭衝著林深道,“林深兄弟,清臣說那幫人這會兒已經往市區來了,你看,要不就現在?”
林深勉為其難道,“行,那我去找找他。”
“我也去!”曹清筱跟著到。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瞎摻和什麼熱鬧!”曹長風沉聲道。
曹清筱嘟囔著嘴,“爸,我哥讓人打了,我必須得給我哥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林深瞥了眼曹清筱,曹家即便是明面上的生意多多少少還是沾著點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曹清筱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沾帶點小太妹氣質,再加上這位曹家二千金打小就被保護的很好,所以性格刁蠻也是情理之中。
“你待著,阿虎,你帶幾個人,跟著林深兄弟去當個幫手。”
林深心中冷笑,說是當個幫手,實則是為了監督林深。
“那就走吧!”
出門剛上車,副駕駛的車門就拉開了,曹清筱從外面鑽了進來。
“開車!”曹清筱氣鼓鼓道。
林深也沒拒絕,今兒高低得給這個渾身臭毛病的千金大小姐上一課。
車子飛馳,後面還跟著一輛車,阿虎帶著幾個保鏢,前後攏共帶了六個保鏢,個個兒都是膀大腰圓氣機飽滿的好手。
曹清筱把頭髮紮了起來,擼起袖子,本來有點嬰兒肥的臉蛋兒氣鼓鼓的。
“姑奶奶今天非得把他直腸打出來!”
看到林深臉上的笑容,曹清筱惡狠狠道,“笑什麼!我今天帶了六個保鏢!這幾個保鏢都是能一個打十個的高手!”
林深只是回了個笑容,老子等會兒讓你知道知道,你所謂的高手保鏢在槍子兒面前雞毛不是。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個老舊小區裡。
林深上了樓,到一戶人家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拉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狼藉一片,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地上還有許多血跡,廚房裡傳來烤焦的味道,牆壁上婚紗照歪歪斜斜的掛著,畫框都被砸碎了,客廳一角,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正抱著一個又髒又破的洋娃娃給扎辮子。
臥室門口,躺著一個女人,看樣子是剛剛被人打過,女人滿臉是血,半張臉高高腫起,躺在地上,腦袋上有幾個地方被生生拽下來了頭髮,頭皮上還有許多紅色的小點,女人目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滑落流下兩條淚痕,嘴巴張開口腔呼吸,就像是上岸的魚。
曹清筱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女人,心中疑惑難不成這就是要來找的人?
林深蹲了下來,託著女人的後腦勺將女人扶了起來,一隻手在女人後背捋了幾下之後,似乎是終於把鬱結在胸口的氣捋通順了,女人猛地吸了口氣,喉嚨之中發出乾嚎聲。
從一旁扔在地上的紙巾袋子裡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了女人,隨後又自己擦了擦手。
林深面無表情道,“張風人呢?”
女人披頭散髮,滿臉是血,回過頭看向了林深,雙手攥著林深的衣袖,一時間淚如泉湧,想要說些什麼,但所有的話都卡在嘴邊一時間噎住說不出來。
過了半晌女人轉身跪坐在地上,抓著林深的胳膊告狀般的哭訴道。
“三爺,求求您管管他,他又去賭了!家裡的錢都被他敗光了!他之前輸急眼了都把我給抵押出去了,他還把出來賣的女人帶回家睡,還當著孩子的面。
之前他跪在您面前讓您幫他平了賬,您幫他平了賬之後,又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做生意,剛開始他確實老老實實的做了一段時間生意,但您出事之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又來找他,一來二去他又去賭了!他還說,他還說整個東海,三太子一死,就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林深緩緩站了起來,“哪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