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琪冷眼看著喬家三巨頭。
“老話說得好,這世上的事情只有再一再二,你這個當伯伯的想對我這個侄女趕盡殺絕,但我看在咱們還是同宗同源的份上,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這份錄音,以及上次你們找殺手的音訊我都會保留,如果再有下次,你們就去監獄裡面度過餘生吧。”
說完話,喬雅琪起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空留病房之中的三人面面相覷。
許久後,喬頌成面目猙獰道,“媽的,高老闆不是說必死嗎?這特麼怎麼回事?”
喬傳哲盯著天花板,“林深,肯定是那個林深,喬雅琪現在身邊只有林深一個人,在東海這個地方,確實鬥不過人家啊!”
“我不甘心!”喬頌成低聲怒吼道。
“聲音小點,我們這裡有竊聽裝置。”
喬頌成咬著牙,“爸,喬雅琪手中有咱們買兇的證據,那她這輩子都捏死咱們了!”
喬傳哲閉上眼,“先不想那些了,好好養傷吧。”
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寬大辦公室中。
昨夜一龍御二鳳的周鴻彬雙拳猛砸桌子,彷彿是發怒的野獸,隨後猛地起身,雙手扶著桌子,怒視隔桌子站著的高炳麟。
“你他媽是廢物嗎?老子已經跟上面的人誇下海口,你現在讓老子怎麼跟上面的人說!”
高炳麟搓著手,“周老闆,張滿倉那可是意勁高手啊,而且還是用毒高手,就算是有些念勁高手都能被他陰了,那個林深怎麼可能不死呢!這不科學啊!”
周鴻彬剛想對高炳麟的出生地進行炮轟,手機震動。
連忙雙手捧著手機,舔了舔嘴唇,接通了電話貼在耳邊,即便是隔著電話,依舊是點頭哈腰的樣子,“墨老先生。”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老人的聲音。
周鴻彬舔了舔嘴唇,“墨老先生,出了點差錯,林深沒死。”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電話中才傳來老人淡漠的聲音。
“周老闆在東海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林先生交代的事情,竟然讓你辦成了這樣。”
“墨老先生,都是我的問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全力以赴,這一次我必須讓那個林深死!”
無人回話,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周鴻彬看著手機螢幕,焦躁不安的原地轉了兩圈,使勁撓了撓頭髮,“操他媽的!想辦法派人去盯著那個林深,我要他二十四小時的動向!”
林應蛟穿著休閒裝,正在接受一名很有風韻的美女記者訪談。
談話中林應蛟溫文爾雅,談吐得體,就像是個儒雅隨和的紳士。
“林先生,從當初您建立了慈善基金會,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起初還有人說您是在作秀,請問面對這種評論您是怎麼去想的?”
聞言林應蛟輕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堅持,有人說君子論跡不論心,有人說君子論心不論跡,但我覺得,做人還是知行合一的比較好,堅持自己心中所想,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不要因為外界的干擾而去放棄正確的事情。
你可以說我是在作秀,你也可以說我是在面對鏡頭面對媒體裝模作樣,所謂相由心生,每個人看到什麼之後心中所想口中所述,折射出的就是他的內心世界,我們應該去尊重每個人的心中所想,有些人的世界是匱乏的甚至是可憐的,我們要去學會包容他們,這種情況出現的大多原因和他們的生活環境是脫離不了干係的,而我所成立的慈善基金會,正好就是為了改善青少年生活環境成立的。”
記者笑了笑,“林先生,當初您成立這個慈善基金會,是因為您的孩子,我記得當初您面對鏡頭說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很想再給孩子一次機會,請問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嗎?”
林應蛟沉默了很久,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誠實地說,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尤其是對我的大兒子林深,身為一個父親,不管自己的孩子做了什麼錯事,都會去原諒他,包容他,現在仔細回想,他當初之所以變成那樣,跟我這個做父親的疏於對他的呵護與管教脫離不了關係。
我把大多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忽略了去陪伴他,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如果有,我肯定是第一批去買的,如果他還能活,我肯定會彌補當初對他的所有虧欠!
“那他當初做的那些事情,您會恨他嗎?或者說去狠狠的懲罰他?”記者又問。
林應蛟笑著搖了搖頭,“責怪肯定是有的,畢竟愛之深,責之切,但恨談不上,我畢竟是他的父親,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是人年紀大了,總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我現在想到的只有他的好。”
“如果上天再給您一個和他重逢的機會,您還會和您的兒子林深說些什麼?”
林應蛟想了片刻,“在我們東方,好像父子之間並不擅長口頭表達感情,更擅長去做,如果我的深兒沒死的話,他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個國際歌星,我會用最好的資源,給他鋪一條星光大道,算是補償我這個當父親的這麼多年對他的虧欠吧。”
記者笑著點頭,“我能感受到林先生對兒子的思念,以及林先生的厚重父愛,感謝林先生接受我的採訪!”
林應蛟起身,笑著送記者出了門。
回到房間後臉上的笑容收斂,瞥了眼從後面進來的墨老。
“林深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