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了一會兒，陸沉想起正事。
“對了，你的腿，現在感覺怎麼樣？那密封膠還能撐多久？”
零從他懷裡抬起頭，表情恢復了些許認真：“內部結構穩定。但外層裝甲的奈米薄膜修復已達到極限。”
“左踝向量噴口導管仍有17%的堵塞，需要更高純度的能量流進行疏通。否則會影響瞬間機動能力。”
“瞬間機動？”陸沉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你還真能飛啊？”
零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含糊道：“……只是理論上具備短距推進能力。在當前狀態下，不推薦嘗試。”
陸沉也沒深究，反正零身上不可思議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琢磨著：“更高純度的能量……看來還得想辦法搞點高階貨。老瘸腿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路子。”
之前換來的幽能結晶純度已經很高，但看來對於零的“向量噴口”來說，還不夠頂。
“老瘸腿信譽度尚可，但渠道有限。”零分析道，“他更傾向於收購而非出售高階物品。”
“也是，那老傢伙精得很。”陸沉撓頭，“看來還得從垃圾堆裡想想辦法。你那‘能量波動感應’，最近有發現什麼新寶貝嗎？”
零微微蹙眉，搖了搖頭：“近期運抵的垃圾，能量反應普遍平庸。或許……我們需要擴大搜尋範圍。”
“擴大範圍？去哪？A區？C區？”陸沉問。
垃圾站很大，分不同區域處理不同來源的垃圾。
“C區西側，新劃定的‘待深度分揀區’。”
零調出腦內的垃圾站佈局圖，
“那裡堆積的多是三個月前那場‘巨蟹座γ流星雨’帶來的星際塵埃聚合體和一些未能即時分類的殘骸，成分複雜，未經充分掃描。”
她看向陸沉：“那裡存在高能量反應遺骸的機率，比現有分揀線高4.8個百分點。”
“巨蟹座γ流星雨？”
陸沉想起來了，
“聽說那場流星雨有點邪門，好像還夾雜了點不是自然天體的東西？當時鬧出過一點小動靜，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是的。所以，值得探查。”
“行！”陸沉一拍大腿，“明天我就找個由頭，咱們去C區那邊‘視察工作’！”
作為工頭，去其他區域轉轉，合情合理。
……
第二天，陸沉打著“學習交流先進分揀經驗”的旗號，帶著他的“小秘書”零，溜達到了C區。
C區工頭是個老油條，看到陸沉這新晉紅人，倒是很客氣，陪著聊了半天。
陸沉東拉西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裝作不經意地溜達到了西側的“待深度分揀區”。
這裡果然更加雜亂。
巨大的金屬殘骸和說不清成分的聚合塊堆積如山，只有幾臺老舊的自動化掃描器在慢吞吞地工作。
“你在這邊等著，我去跟老師傅聊聊技術。”陸沉對零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向不遠處一個正在休息的老工人。
零會意，微微點頭，看似隨意地在附近踱步，目光低垂，彷彿在等待。
她的感知卻如同無形的觸手，迅速蔓延開來，掠過那些沉寂的垃圾山。
陸沉那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工人扯著淡，心思全在零這邊。
忽然，他看到零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似乎鎖定了左前方一座不起眼的小垃圾山。
那堆垃圾主要是些凝固的、帶著氣泡孔的深色聚合體，裡面包裹著各種金屬碎片。
零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陸沉心裡一動，有門！
他趕緊結束閒聊，走了過去。
“怎麼了？”他低聲問。
零沒有抬頭，聲音壓得很低：“三點鐘方向，那座黑色聚合體內部偏下位置，有強烈的、被隔絕的能量反應。”
“特徵……類似於高強度能量武器的冷卻核心殘片，但型號無法識別，非自由堡壘或已知星盜組織制式。”
能量武器冷卻核心？
還是未知型號？
陸沉的心跳有點加速。
這玩意兒要是真的，價值可能比之前那塊碎片還高！
“能弄出來嗎？”陸沉看著那結實的聚合體，有點犯愁。
“需要專用切割工具。”零快速分析，“強行破壞可能損傷內部結構，或引發能量洩漏。”
陸沉皺起眉。
專用切割工具……這玩意兒得去倉庫申請，還得登記用途，太麻煩，容易留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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