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兩個衣著考究的中年婦女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為首的女人穿著時髦,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沈茵茵,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你就是沈茵茵?”
沈茵茵將霍芳拉到身後,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去收拾行李。
見霍芳跑進了房間,她這才謹慎地點了點頭。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那女人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揚起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來。
“好你個小賤蹄子!”女人尖聲罵道,“敢勾引秦禹害得我家夢菲最近天天哭,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狐媚臉!”
沈茵茵迅速側身避開,後背撞在了晾衣架上。
她強壓著怒火,解釋道:“您是許同志的母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和秦同志……”
“呵!”許母輕哼一聲,打斷她的話,“沒什麼誤會,我都打聽得一清二楚了。秦禹為了你跟部隊的戰友打架,整個連隊都傳遍了……”
說到這,她突然冷笑一聲,“昨天你又巴巴地跑去部隊找他,你敢說你沒有,還是你把其他人都當瞎子呢!”
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秦母此時也開口了。
她語氣裡帶著高人一等的輕蔑,“年紀輕輕就不檢點,有物件還到處招蜂引蝶。我告訴你,秦禹和夢菲的婚事是我們兩家早就說定的,老秦家清清白白的門第,可經不起你這種狐狸精糟蹋!”
“兩位,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物件出任務重傷,現在在軍區總院,我昨天去部隊找秦同志,是想讓他幫忙找連隊領導開介紹信的。
秦同志念在戰友之情,好心幫忙,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絕無半點逾矩之處。”
沈茵茵即便被她們這樣羞辱,還是耐著性子再次解釋。
畢竟秦禹剛剛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不想激化矛盾。
許母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冷眼瞪著她。
“少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你這樣的狐媚子我見得多了!你男人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你就急著勾搭別的男人?我看你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茵茵眉頭皺了皺,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錶,已經兩點半了。
後勤處的車很快就要到大院門口,她沒時間在這裡跟她們多糾纏了。
“兩位,我真的要趕去軍區總院看我物件了。”她試圖和她們講道理,“你們如果不信我的話,等我回來,到時候叫上秦同志一起,我再好好跟你們解釋,可以嗎?”
“想跑?”許母上前一步,伸手猛地拽住沈茵茵的手腕,“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出這個門!”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指甲狠狠掐著沈茵茵的手腕。
疼痛讓沈茵茵倒吸一口涼氣。
她用力想甩開許母的手,可對方拽得緊緊的,根本不鬆手。
情急之下,她另一隻手摸向口袋裡的針包,指尖一抖,兩根銀針已經夾在指間。
“許夫人,得罪了。”
她手腕一翻,銀針精準地刺入許母的合谷穴。
“哎喲!”許母像被燙到似的鬆開手,驚愕地看著自己發麻的右手,“你,你竟敢敢……”
秦母見狀就要衝上來,沈茵茵後退一步,銀針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秦夫人,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對您兒子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昨天找他純粹是為了開介紹信的,我有物件,等我們的結婚申請批下來,就結婚了!我跟秦同志絕無可能,你大可不必這樣!”
“你!”秦母氣得渾身發抖,伸手指著沈茵茵,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