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材站在搖籃邊,看著兩個熟睡的小傢伙,眼睛都直了。
“這麼小……比藥碾子還小……”
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起來。
霍芳也湊過來看他一眼,忽然道:“你會抱孩子嗎?”
“我、我哪會這個……”許成材連連擺手,臉都紅了。
“學啊!”許大夫一巴掌拍在侄子背上,“你也老大不小了!”
霍梟見狀,笑著上前示範,“來,我教你。一隻手托住頭頸,另一隻手……”
許成材還真像模像樣,認真學了起來。
之後他們留在臥室和沈茵茵說話,霍梟則去了廚房。
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紅燒鯽魚、黃芪燉雞、清炒時蔬……最後還蒸了一鍋鬆軟的白麵饅頭。
傍晚時分,一大家子圍坐在圓桌旁,熱鬧非凡。
許大夫抿著小酒,看著滿桌佳餚直點頭。
“好啊!小霍這手藝,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不差!”
許成材夾了塊魚肉,驚訝地說:“小沈,霍連長平時也這麼會做飯?”
沈茵茵抿嘴一笑:“以前不會,都是現學的。”
她看了眼正在給陳老太盛湯的霍梟,眼裡滿是柔情,“他現在連月子餐的禁忌都背得滾瓜爛熟。”
許大夫捋著鬍子感嘆,“難得啊,沒見過幾個爺們能這麼上心的。”
酒過三巡,許成材突然紅著臉站起來:“那個……我也有個好訊息……”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我和林靜……訂婚了……年底擺酒,到時候你們都來喝酒啊。”
沈茵茵接過照片,看著上面文靜的姑娘和憨笑的許成材,由衷地說:“恭喜許大哥,到時候我們一定去。”
吃完飯,霍梟在附近招待所訂了房間,將許大夫和許成材送了過去。
等回來的時候,沈茵茵已經睡下了。
霍梟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指尖輕輕拂過沈茵茵的臉頰。
“茵茵,不是讓你先睡嗎?月子裡要多休息。”
沈茵茵往床裡側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柔軟。
“想等你回來一起說說話,師傅他們安頓好了?”
“嗯,就住在街角的招待所。”
霍梟脫下外套,卻沒躺下,而是靠在床頭,讓沈茵茵能舒服地倚在他肩上。
“師傅說後天再來看你和孩子們。”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床單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沈茵茵把玩著霍梟的手指,發現他虎口處又多了道細小的傷口。
“這是今天弄的?”
霍梟想要抽回手,“煎魚時油濺的,不礙事。”
沈茵茵卻執拗地拉過他的手,輕輕在那傷口上落下一吻。
“霍大哥,以後小心些……”
她的唇瓣柔軟溫熱,像一片羽毛拂過。
霍梟呼吸一滯,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
“茵茵……”
他的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卻剋制著沒有做什麼。
沈茵茵卻主動仰起臉,在他唇上輕輕碰了碰,一觸即離。
霍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只是將額頭抵住她的,呼吸交融。
“我去洗漱,一會就來陪你。”他的聲音裡滿是隱忍的溫柔,“等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