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低笑出聲,方向盤打了個轉拐進家屬院,“我小時候?”
他眼裡閃過一絲回憶,“那時候在鄉下,可比這小子野多了。七歲就敢爬三層樓高的老槐樹掏鳥窩,十歲帶著村裡孩子摸魚抓蝦,有回差點被河水沖走……”
“什麼?”沈茵茵猛地坐直身子,“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
“噓……”霍梟連忙示意她小聲,看了眼後座還在熟睡的孩子,“別把他們吵醒了。那時候,我被我爸用皮帶抽了一頓,就再也不敢了。”
沈茵茵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好啊,原來咱們兒子這調皮勁兒是根兒上帶的!”
霍梟耳根微紅,難得露出幾分窘迫:“那不是……當初說的時候想給你留個好印象嘛。”
夕陽透過車窗灑進來,給霍梟稜角分明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
沈茵茵望著這個在戰士們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略顯窘迫的模樣,心頭軟成一片。
“那現在怎麼肯招了?”她故意板著臉問。
霍梟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
“現在啊……”他的拇指在她無名指的婚戒上輕輕摩挲,“反正人也騙到手了,孩子都生倆了,跑不掉了。”
“德行!”沈茵茵笑罵著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後座上的霍遠突然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嘟囔:“爸爸……坦克……”
兩人相視一笑。
霍梟輕輕捏了捏妻子的手:“看吧,連做夢都惦記著,這執著勁兒像誰?“
“反正不像我,”沈茵茵看著兒子睡得紅撲撲的小臉,“我小時候最怕這些鐵疙瘩了,聽見車響都躲得老遠。”
霍梟突然把車停在路邊,轉身認真端詳著她:“那你怎麼看上我這個鐵疙瘩的?”
沈茵茵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怔,隨即笑著湊近他耳邊。
“因為……”她故意拖長聲調,“某人表面是個鐵疙瘩,裡頭卻藏著顆赤誠的心啊。”
霍梟眸色一深,正要湊近,後座的霍寧突然哭唧唧地醒了。
“媽媽……尿尿……”
沈茵茵噗嗤笑出聲,連忙轉身去照顧女兒。
霍梟無奈地搖搖頭,重新發動車子,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吉普車轉過熟悉的街角,她忽然發現丈夫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
霍梟沉默片刻,聲音低了下來:“下週一要去軍區開會,可能……又要走半個月。”
沈茵茵反握住他的手:“沒事,家裡有我呢。再說現在有這兩個小傢伙長大了,也省心。”
車停在院門口時,霍遠迷迷糊糊醒了,揉著眼睛問。
“媽媽,到家了嗎?我的坦克呢?”
霍梟解開安全帶,轉身把兒子抱出來:“坦克在營區等著呢,下次爸爸帶你去開真的。”
霍寧也被動靜吵醒,癟著小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沈茵茵連忙把她摟進懷裡輕拍:“乖,媽媽在這兒……”
陳老太聽見動靜迎出來,“哎喲,我的小祖宗們這是玩累了吧?”
她說著,接過睡眼惺忪的霍寧,朝屋裡努努嘴,“芳芳回來了,還買了奶油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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