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地餵給霍梟一顆,兩人就這樣一邊吃一邊慢慢往家走。
轉過最後一個街角,遠遠就看見家屬院門口,霍遠和霍寧正蹲在地上玩石子。發
現父母回來,兩個孩子立刻飛奔過來,像兩隻歡快的小鳥。
“爸爸媽媽!”霍遠舉著一幅歪歪扭扭的畫,“姑姑教我畫的坦克!”
霍寧也不甘示弱,舉起一個小紙船:“船船!”
沈茵茵蹲下身,將兩個孩子摟進懷裡。
霍梟站在一旁,看著妻子和孩子們的笑臉,臉上也始終掛著笑。
……
霍梟回部隊後,沈茵茵的實習也進入了最後階段,她被安排到急症科輪轉。
急症科條件簡陋,診室裡只有幾張木製長椅,牆上掛著“救死扶傷”的標語,角落裡堆著幾箱消毒紗布和生理鹽水。
沒有現代化的監護裝置,醫生們全靠經驗判斷病情,聽診器、血壓計、手電筒就是最常用的工具。
沈茵茵剛報到第一天,就遇到一個被拖拉機軋傷腿的農民。
病人疼得臉色煞白,傷口血肉模糊,還混著泥土和機油。
值班醫生忙著處理另一個大出血的產婦,頭也不抬地喊:“實習生,先給他清創止血!”
沈茵茵沒有慌亂。
上輩子的行醫經驗讓她迅速進入狀態。
她利落地戴上橡膠手套,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手法嫻熟地清除嵌在皮肉裡的砂石。
“同志,忍著點。”她一邊操作一邊安撫病人,同時準確地找到出血點,用止血鉗夾住斷裂的小動脈。
動作乾淨利落,連一旁的老護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喲,小沈手法挺老練啊,”護士長遞過縫合包,“以前處理過外傷?”
“在鄉下義診時學過。”沈茵茵含糊地回答,手上動作不停。
她用的是改良的間斷縫合法,針距均勻,打結利落,完全不像個實習生。
值班醫生那邊忙完了,過來看見沈茵茵的手法,也是滿臉新奇。
“看來這次派給我們的實習生,不止不會添亂,還能幫上不少忙了。”
沈茵茵很快適應了急症室的工作,表現突出,經常被護士和當班醫生誇讚。
她自己則表現得很謙虛、低調,每次都認認真真地做自己的事情。
有一天夜班,救護車送來一個持續高燒抽搐的孩子,值班的西醫用了退燒針和鎮靜劑都不見效。
家長急得團團轉,值班醫生試了好幾種辦法都沒用。
“可能是暑熱驚厥,”沈茵茵摸了摸孩子滾燙的額頭和緊繃的四肢,突然說,“要不要試試針灸?”
在主任默許下,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精準地刺入人中、合谷等穴位。
不到十分鐘,孩子的抽搐漸漸平息,體溫也開始下降。
“神了!”值班醫生在一旁讚賞不停,“小沈你還懂這個?”
沈茵茵謙虛地笑笑:“跟老中醫學過幾手,再加上我自己也有孩子,就瞭解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