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原本熱鬧的攤子前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這位女同志和沈茵茵,臉上帶著幾分震驚和好奇。
沈茵茵抬起頭,看著面前目光不善的女同志,不卑不亢地解釋道:“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話,我照顧陳奶奶是真心實意的,從來沒有過什麼別的想法。”
那女同志冷笑一聲,雙手抱胸,滿臉輕蔑地看著她。
“真心實意?呵,說得倒是好聽!我大姨沒兒沒女的,就剩這套房子值點錢。你不過是個租客,這麼殷勤,不就是衝著房子來的嗎?”
沈茵茵皺著眉,聽到她一口一個“大姨”,心裡其實挺詫異的。
之前租房的時候,霍梟曾經跟她說過,陳老太無兒無女,也沒什麼來往的親戚,是一個人住的,所以才有房子空出來租給他們。
他們住下來的這段時間,也根本沒碰見過有人來看陳老太,她都不知道這位女同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位同志,”沈茵茵依舊保持著冷靜,神色平和地道,“我不知道你是陳奶奶的哪位親戚,但既然你找過來了,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我把攤子收了,我們進去談,可以嗎?”
沈茵茵目光直視著眼前的女同志,臉上沒有半分心虛。
那女同志愣了下,似乎沒料到沈茵茵會如此鎮定,不過她看著沈茵茵的目光依舊滿是不屑。
“進去談?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跟你進去談?你自己心虛不敢讓大家知道你的目的,我偏偏要揭穿你!”
沈茵茵沒有因為對方的咄咄逼人而亂了方寸,語氣依舊溫和。
“同志,既然你不想進去談,那我們就在這裡說清楚。我租了陳奶奶的房子,她待我很好,這次她生病了,我只是盡我所能,想多照顧她一點,讓她儘快康復。
至於你說的房子,那是陳奶奶的,她想怎麼處理,我都沒有資格去幹預,也絕不會覬覦!另外,既然你是陳奶奶的親戚,是不是更應該多關心她的身體,而不是隻惦記著房子?”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清晰地傳到了圍在攤子前的每一個人耳朵裡。
那些鄰居聽到了也紛紛附和。
“對啊,陳老太有親戚嗎,我好像沒聽說過啊?”
“別說你了,我住陳老太家隔壁那麼多年了,可從沒見過什麼親戚來看她。”
“之前誰說小沈惦記著陳奶奶的房子,我看這人才是吧!不管怎麼說,小沈也照顧陳奶奶那麼多天,也不知道說句謝謝。”
這些議論聲一句句傳進那女同志耳朵裡,氣得她臉色鐵青,嘴唇微微發抖。
她猛地轉過身,衝著那些議論的鄰居們尖聲喊道:“你們懂什麼?這是我大姨的事,輪不到你們在這兒指手畫腳!”
周圍的鄰居們被她這一吼,頓時沒敢再說了。
這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沒吭聲的男同志,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不耐煩地道:“你跟個租客廢話什麼,直接趕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