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的手掌溫熱有力,指腹精準地按壓著沈茵茵腰間的穴位上。
沈茵茵舒服地嘆了口氣,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下週……”她閉著眼睛輕聲道,“我得帶孩子們回去了。這次請假太久,我怕他們玩野了,到時候影響學習。”
霍梟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揉按的動作:“我送你們。”
“太遠了,”沈茵茵微微蹙眉,“開車要七八個小時,你騰得出時間嗎?”
“請好假了。”霍梟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低沉,“讓小王當司機,路上能換著開。”
沈茵茵睜開眼,指尖劃過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早就安排好了?”
“嗯。”霍梟捉住她作亂的手指,在掌心吻了吻,“給你們準備了一些首都特產,到時候帶回去,也給乾媽和芳芳嚐嚐。”
沈茵茵鼻尖一酸。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卻從不多說。
她想起上次回省城時,孩子們書包裡不知何時被塞滿的零食,還有後備箱裡那床嶄新的羊毛毯,霍梟總說北方的春天夜裡還是涼。
“困了?”霍梟察覺到她漸漸平穩的呼吸。
沈茵茵迷迷糊糊地點頭,臉頰在他肩窩處蹭了蹭,嗅到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氣。
這是她特意從南方帶回來的肥皂,霍梟用了好多年都不肯換。
下一秒,她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霍梟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像捧著什麼易碎的珍寶。
樓梯間的壁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沈茵茵半夢半醒間數著他的腳步聲,睏意越發明顯了。
主臥的門虛掩著,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
霍梟輕輕將她放在鋪好的被褥間,沈茵茵卻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角。
“不走……”她含糊地嘟囔。
霍梟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我去看看孩子就回來。”
樓下傳來老式座鐘的報時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霍梟站在兒童房門口,藉著月光看著床上熟睡的兩個小傢伙。
小遠踢開了被子,四仰八叉地躺著;寧寧則蜷成小小一團,懷裡還抱著媽媽上次回來時買的布娃娃。
他輕手輕腳地給小遠蓋好被子,又撫平寧寧皺起的眉頭。
回到主臥時,沈茵茵已經睡熟了,長髮散在枕畔,像一幅水墨畫。
霍梟輕輕躺下,將她攬入懷中。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時,霍梟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廚房煎雞蛋。
軍綠色的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爸爸!”
霍遠像顆小炮彈一樣衝進廚房,手裡揮舞著一張皺巴巴的旅遊地圖。
“我們去天壇好不好?老師說迴音壁特別神奇!”
霍梟單手把兒子拎到餐桌前:“先吃飯。”
說著又轉頭對躡手躡腳跟進來的女兒說,“寧寧,把牛奶端出去。”
霍寧踮著腳去拿玻璃杯,兩條小辮子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爸爸!媽媽還沒起嗎?”
“讓她多睡會兒。”霍梟把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盛進盤子,“去把自己的小書包收拾好,帶上水壺和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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