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霍遠和霍寧纏著霍芳玩捉迷藏,清脆的笑聲在客廳迴盪。
直到九點的鐘聲敲響,兩個小傢伙才被哄上床睡覺。
沈茵茵和霍梟回到二樓臥室,暖黃的壁燈將房間籠罩在溫馨的光暈中。
她從衣櫃裡取出疊得整齊的藏藍色睡衣,遞給霍梟,“霍大哥,快去洗澡吧。”
霍梟接過睡衣,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個巧勁將人拉進懷裡。
他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暗沉如墨,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
“別鬧……”
沈茵茵耳根發燙,掌心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坐了一天車,我腰都快散架了。”她抬眼嗔怪地瞪他,“哪像你,開了這麼久車還……”
話未說完,霍梟已經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隨即鬆開手,低笑道:“茵茵的體力有待提高,等你去了首都,我帶你練練。”
“好好,到時候跟你練,現在快去洗澡吧。”
沈茵茵紅著臉看他走進浴室,這才長舒一口氣。
她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沖刷著疲憊的面容。
鏡中的女人眼角帶著淡淡的倦意,她輕輕拍了拍臉頰,敷上一片自制的黃瓜面膜。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磨砂玻璃上隱約可見男人挺拔的輪廓。
沈茵茵急忙移開視線,往外走去。
昏黃的檯燈下,她靠在床頭,手裡翻著一疊油印的招生簡章。
紙張粗糙,還帶著淡淡的油墨味,是霍芳從學校帶回來的。
她纖細的指尖在一所所高校名字上劃過,偶爾用圓珠筆在旁邊做個小記號。
浴室門吱呀一聲開啟,霍梟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
他隨意地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短髮,水珠順著脖頸滑落,消失在棉質背心的領口處。
“幫芳芳選學校?”他坐到床邊,身上還帶著香皂清爽的氣息。
沈茵茵點點頭,將一頁簡章遞給他:“這是首都醫科大學的,芳芳說對藥學有點興趣。不過我覺得她更適合師範,你看她帶孩子們多有一套。”
霍梟接過簡章,粗糲的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他認真看了看,眉頭微蹙:“分數線不低。”
“所以才要早做準備。”沈茵茵又翻出一張,“這是首都師範大學的,離我們以後住的地方近,騎車二十分鐘就到。不過主要還是看芳芳自己的意願,我就是先幫著篩選一下。”
霍梟突然伸手,將她臉上的面膜輕輕揭下。
“別敷太久,我幫你擦擦。”
沈茵茵仰著臉讓他幫忙擦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上次提過首都軍校,以芳芳的成績,應該也能考上。”
“考軍校?”霍梟手上的動作一頓,“做軍人可是很辛苦的。”
“我知道,只是之前聽芳芳提過一次,你也知道她最崇拜的就是你。文藝兵也可以的,芳芳唱歌跳舞都不錯……”
“嗯,看她自己吧。”
“是啊,還是得看芳芳的想法。”沈茵茵笑著合上簡章,順手將散落的招生資料整理好放在床頭櫃上,“我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霍梟的頭髮也差不多幹了,等她躺上來,就伸手關掉了檯燈。
黑暗中,他熟練地將人攬進懷裡,手掌精準地按上她後腰的舊傷處。
“輕點……”沈茵茵小聲抗議,卻不由自主往他懷裡靠了靠。
“別動。”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手掌已經精準地覆上她後腰的舊傷處,力道適中地按壓起來。
沈茵茵輕哼一聲,緊繃了一天的肌肉在他的揉按下漸漸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