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似乎是在懇求她,又似乎是不容她拒絕的發問。
他想起白天孟京棠當著眾人的面扯著嗓子吼,說要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想嫁給他了。
他便會不自覺地感到生氣,還會無意識地感到心煩意亂。
他只知道,他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他可以不介意她和陸堯之間的過往,但前提是她必須要完完整整的屬於他。
現在、立刻、馬上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於是沒聽到她的回覆,沈聽瀾覆在她的身上繼續呢喃:“我想要,給我好不好?”
啊?
所以結婚只是他找來想要名正言順睡她的藉口和理由?
他今天是喝多了嗎?沒聞到酒味啊。
孟京棠內心慌亂不已。
很快,她身上的睡衣被脫落在旁,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聽瀾已經……
“沈聽瀾,你弄疼我了。”
“等一下,你先出去。”
然後……
兩人推搡的拉扯下,沈聽瀾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勢繳械投降,還差點被踹下了床。
“孟京棠!”
他氣急敗壞地捶著床單,起身清理。
孟京棠還是頭回聽到沈聽瀾連名帶姓地喊她,大概是真生氣了吧。
她手舞足蹈地說道:“你……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你還是先去洗一下吧。”
沈聽瀾進了浴室,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既嚴肅又可怕。
孟京棠坐在床上瞥了眼遺留在床單上的汙漬,是言語形容不出的滋味。
沈聽瀾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床單已經重新換新了,孟京棠靠坐在床頭。
他沉著一張臉躺上了床,沒說一句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坐在床上的人。
臥室裡開著一盞尾燈,暖黃色的光線很微弱。
沈聽瀾背對著身躺在她身側,呼吸聲都透著淡淡的鬱悶。
孟京棠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她應該開口說些什麼會比較好。
畢竟有點難以啟齒。
男人多多少少會有攀比心,又好面子,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她思索良久後寬慰地說道:“沈聽瀾,沒關係,第一次難免生疏,有意外是很正常的情況。”
“雖然我沒有什麼具體的經驗,但是我也知道小說裡和電視劇裡面那種一夜五次,一次好幾個小時都是作者胡編亂造出來哄小孩玩的,當不得真。”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原本就鬱悶的沈聽瀾被她越說越煩躁,他乾脆利落地掀開被子,又隔著被子叉開腿坐到了孟京棠身上。
他盯著她問:“不會告訴別人什麼。”
孟京棠沒說話,心想:這個男人怎麼一會一個樣。
沈聽瀾又問:“告訴別人我不行,連五分鐘都堅持不到?”
孟京棠試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是想要嘲笑他,而是單純的開導。
沈聽瀾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雙手託在她的腰處,視線順著她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他漸漸低下頭。
“你要幹嘛!”
“實踐出真知。”
孟京棠的嘴被沈聽瀾再一次堵了上去。
房間裡充滿了她支離破碎的嗚咽聲,曖昧的味道直衝鼻尖,在心頭流連忘返地搖曳。
過程中,孟京棠記不清喊了幾次沈聽瀾的名字,總之一聲比一聲軟。
直到他的名字染上了她的哭腔。
沈聽瀾託著她的下巴,親著她的眼尾處的餘淚問:“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