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已經做完了檢查,孟京棠換好衣服正在收拾東西。
沈聽瀾沒話找話地問了句:“檢查做完了嗎?”
孟京棠低頭卷著資料線,態度冷淡地應了聲:“嗯。”
並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想法。
沈聽瀾又問:“醫生怎麼說?”
孟京棠將資料線放進包裡面:“常規檢查而已,還能怎麼說,讓我注意安全,好好休息。”
沈聽瀾接過她手中的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孟京棠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坐車離開醫院,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段。
阿姨給他們做了菜,沈聽瀾和孟京棠坐在餐桌前,互相不說話。
氣氛很微妙。
吃到一半,沈聽瀾主動開口問:“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孟京棠扒拉著碗裡的米飯,沒有抬頭。
她不加掩飾地問:“我被人潑油漆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沈聽瀾灰了灰眼眸:“還沒有結果。”
孟京棠卻突然笑著調侃了一句:“沈公子的人辦事效率不太高啊。”
雖然是調侃,但她說話時的語氣依舊是平淡無味。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現在又過了一個上午。
以沈聽瀾的本事和性格,他要是想查有一萬種方式,不會拖太久。
除非……
孟京棠低頭,沒再多說,也沒再多問,專注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沈聽瀾凝視著她:“你為什麼懷疑是宋凝做的。”
孟京棠的筷子懸在半空中,動作遲鈍了兩秒鐘,很快恢復如常。
她隨口解釋道:“沒有為什麼,想懷疑就懷疑了唄。”
又接著反問:“怎麼,她跟你訴苦了?”
“沒有,她還不至於如此。”
沈聽瀾似乎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又或者是想證明宋凝和這件事情無關。
但在旁人聽來,他是在刻意包庇。
不過,也不足為奇了。
孟京棠扯著嘴角涼薄的笑笑:“沈公子和宋小姐不愧是姐妹情深,瞭如指掌。”
字字句句都是諷刺。
她咬了口排骨,將骨頭吐在了盤子中,又繼續指摘道:“當初沈公子也是這樣篤定她不至於如此的吧,可事實證明,她還是不知廉恥地爬上了傅宴西的床。”
“沈公子這次又打算用什麼手段替她擦乾淨?”
孟京棠的這番話說得很刺人,像是已經認定了宋凝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令沈聽瀾感到不悅。
他無奈表示道:“京棠,這些都只是你的無端揣測,沒有證據。”
吳恙早上給他回過具體的訊息。
對方聽說了他們兩個結婚的訊息,在環宇集團蹲了好幾天地點,昨天是專門跟著沈聽瀾的車等在餐廳門口。
沒有任何指向是宋凝做的,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實質性接觸。
最後警方定性成只是個蓄意打擊報復的惡劣事件。
孟京棠卻不相信。
宋凝怎麼可能會有那麼蠢,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人抓住把柄。
她要是有那麼蠢的話,宋苒怎麼可能栽在她的手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孟京棠又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那麼,沈公子打算怎麼處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