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在心底一閃而過。
之前姜哲在聽到泰·珀斯蘭被通緝時,都並未有太多慌亂。
因為她那副男性軀體被女友給奪走了。
官方再通緝都通緝不到她身上……
但要是犯案的是克蕾雅……想起這個有點瘋的女友,姜哲甚至惡意地揣測她會不會被對方扔出來頂罪。
羅珊在旁看到姜哲注視著克蕾雅的名字,呀的一聲笑道:“最開始隊長他們確實也將你列入懷疑物件,但之後……唔,就是你失蹤那段時間,有線索隱隱指向了泰·珀斯蘭。”
“尤其是這兩天,隊長他們又追查到新的線索。”
羅珊說著一些還沒有登記入冊的最新情報:“泰·珀斯蘭在跟地下黑幫聯絡時,被人看到了真面目。因此能確認地下勢力中的‘夜貓’就是泰·珀斯蘭。”
羅珊將一沓《黑幫頭目被襲擊事件》資料翻出來給姜哲看,“這個、這個……這幾名被‘夜貓’襲殺的黑幫頭目,如今也確認了就是泰·珀斯蘭動的手。”
“泰·珀斯蘭偽裝身份依靠襲殺黑幫頭目賺取敵對幫派的賞金,並且在其中以隱秘行為多次挑起多個幫派間的火拼。”
越看,姜哲越能確信做這些事情的,一定就是克蕾雅。
只是這些天,克蕾雅與她替換了身體後,還將之前所有案底也一併攬在了泰·珀斯蘭的頭上。
姜哲想起夢中克蕾雅記憶的那段話:
“我奪走了你的一切,也留下了我能留下的一切”。
姜哲嘆了口氣。
她越來也難理解這個女人的想法……
翻過這些資料,對那位女友本就變得複雜的情感,如今更為雜亂了。
最初的愛慕……被背叛後的恨意……
到現在,姜哲將所有一切都壓在心底——
她猜不透那瘋批女人究竟想做什麼,但她想要回屬於自己的男性身體。
案件經過記錄、對泰·珀斯蘭的分析刻畫,對案件背後各種人物、事件的梳理……姜哲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天。
羅珊和布萊特都沒有打擾她,期間還給她送了兩趟飯。
最後布萊特幫著姜哲收拾規整資料的時候,低聲說道:“其實……在整理這些時,我發現泰這個個並非罪大惡極……與其說他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更像是有著鮮明善惡觀的私刑執行者。”
“就像《廷根北區初等學校組團殺人案》,那個班裡之前有個遭受欺凌墜樓而亡的學生……雖然只是我的猜測,我是覺得泰·珀斯蘭是想懲罰兇手們。”
姜哲也看了那個案件鄧恩隊長後續的調查報告:
那個班的教師竟然多次猥褻一名男學生,其餘同學們不但沒人阻攔或舉報,反而加入嘲笑欺凌的隊伍。
可謂……全員惡人。
不止這一例……所有不涉及黑幫的案例,都多多少少有著類似情況。
而在針對黑幫時候,泰·珀斯蘭的手段就突出一個心狠手辣,肆無忌憚。
就像在踩死臭蟲一般,不,比這種描述更為惡劣!
是在以玩弄取樂!
姜哲苦笑了下:“但以值夜者角度,泰·珀斯蘭足以稱得上喪心病狂的邪教徒了。”
姜哲翻著布萊特新給她端來的資料,突然翻到了資料中夾雜著一頁與資料嶄新紙張格格不入的泛黃書頁。
姜哲手指碰觸,想將這張書頁拿開的書籍。
但就在她看到紙上文字時,目光死死地盯著紙張上文字難以轉移。
姜哲發怔的時間久到讓布萊特發現異常。
“克蕾雅。”
“克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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