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住院了,特意前來看望你,這是我送你的花。”
將手中的鮮花放到床頭櫃,景松看著眼前的陶意,目光繾綣,滿是心疼。
“滾出去。”陶意翻了個白眼,直接趕人。
“你別亂動。”
情緒太過於激動,不小心拉扯到身上的傷口,陶意吸了一口氣。
景松皺了下眉,伸出手想去觸碰她,卻被陶意躲開了。
“陶意,你和我之間非得這樣嗎?”
他已經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態,示好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可陶意卻始終都無動於衷的,深深地激怒了景松。
心裡氣憤地扭曲,面上還要裝出一臉受傷的模樣,景松望著女生,委屈極了。
委屈的神情配上那張還不錯的臉,極為容易讓人心軟,景松也是深知這一點的。
奈何,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陶意。
耳邊的聒噪聲仍在繼續,景松越靠越近,呼吸噴灑過來,陶意眉心緊鎖,忍耐已然到了極限。
手心緊握,陶意忍無可忍,準備叫人時,病房門再次被開啟。
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她的臉色這才好轉起來。
“你在做什麼?”
楊斯年臉上還掛著笑容,進來看到屋裡不請自來的男人,笑容盡失。
“滾出去!”
景松被用力拉扯開,整個人撞在一旁,疼得他齜牙咧嘴。
“沒事吧,都怪我……”
楊斯年第一反應檢查陶意,陰影籠罩下來,對上這雙滿是溫情的眼睛,陶意鬆了口氣,衝他搖頭。
“楊斯年,我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這點你可以放心。”陶意一邊說著,一邊主動伸出手來要楊斯年抱她。
剛才進門時,楊斯年見到景松時,眼裡的恐慌,她看得一清二楚。
陶意承認,這麼多年過去,再次見到景松,她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但是過去式就是過去式,過去縱然有很多美好,那也只能停留在過去。
楊斯年心下一陣歡喜,放下保溫桶,彎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親完,剛要起身,脖子被雙手一下子勾住了。
不等楊斯年開口,陶意極主動地在他的薄唇上一連著親了好幾下,故意發出‘啵’的聲音。
然後把頭靠在他的懷裡,用讓他更加安心的聲音繼續說,“你怎麼才來啊?我討厭他的花,更討厭這個人!老公,你幫我處理了吧。”
屬於陶意的馨香撲鼻而來,楊斯年低頭看著懷裡的陶意,甚至都忘記了怎麼呼吸,滿腦子都是陶意剛才的那句“老公”。
直到他的餘光看了眼身旁的景松,才意識到,她這這樣叫,是為了什麼,只能配合她寵溺的答道,“好,都交給老公。”
陶意也不想這麼做,但為了能讓景松離開,她也不得不開始撒嬌起來。
二人的親密無間卻讓景松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千瘡百孔的。
景鬆緊咬著嘴唇,青筋凸起。
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純粹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做法,如同把他的自尊放在地上狠狠地踩著。
“景先生,出去吧。”
凌厲的眼神倏地投射過來,楊斯年直接開啟病房門,做出請人出去的手勢。
景松一動不動的,對上楊斯年如最鋒利的刀尖的眼神,注意到他的嘴部動作,最終只能妥協。
“陶意,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
“沒有下次。”
不等他把話說完,楊斯年咳嗽了一聲,眼神變得嫌棄,“景先生,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理應死掉的前任。”
‘前任’兩個字扎進心中,景松的指甲漸漸沒入掌心,內心明顯不甘心,臉白了又黑了。
咬牙切齒地離開病房,剛走出去,後面傳來的歡聲笑語讓他當場面部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