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臉色驚慌,嘭的一聲闖進孟佩的臥室。
孟佩正在看財務報表,見南希如此驚慌,皺了眉。
“什麼事這麼慌張?陶意又怎麼了?她去公司鬧著不讓跟景松籤合同嗎?”
南希站穩,剛剛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冒出細密的汗水來。
“大小姐沒去公司,大小姐她,她賽車出了車禍,現在,現在人還在咱們醫院搶救。”
“什麼!”
手上的檔案摔落在地上,孟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把掀開被子,穿上鞋就打算趕過去看陶意的情況,完全忘記了手上還插著針頭,家庭醫生正在給她扎針。
剛走一步,牽扯到針頭,管道里面迅速回血。
“嘶。”
“孟董!”
南希驚叫一聲,趕緊上前來。
孟佩捂著手背,臉上疼得冒汗,但還是拒絕了南希要給她處理的建議。
“我要去看陶意,你先帶路。”
南希無法,只能先開車帶著孟佩趕到醫院手術室。
陶意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不幸中的萬幸。
車子都已經翻了,陶意也只是有些腦震盪外加一些擦傷,此刻已經在病房內靜養了。
楊斯年坐在邊上,眼中都是血絲,看著昏睡的陶意,眼中一片心疼。
病房內十分寂靜,只剩下輸液管滴答藥液的聲音。
他用手輕輕的包裹著陶意輸液的手背,用他的體溫為她回暖。
“陶意!”
病房門被人推開,撞擊在牆面上發出聲響。
孟佩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目光鎖定在陶意身上,眼中是化不開的心疼。
但僅僅只有一瞬間,她便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自持,彷彿她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並不關心。
但楊斯年若不是看到她身著家居服,急匆匆跑了過來,他也會相信現在眼神如此淡漠的孟女士,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孟女士是個很體面的人,這一點,只要上網看財報的人,都知道。
縱使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孟女士也會穿著體面的出門,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穿著家居服和拖鞋。
這不符合孟女士的格調。
楊斯年站起來,禮貌和她打招呼。
他對他這個岳母的印象並不算好,在他看來,這些年,她對於陶意也並沒有多少的關懷。
儘管他認為,孟女士並不是真的不關心陶意。
但在絕對的事實面前,一切苦衷都顯得過於蒼白無力。
說句不好聽的,陶意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這個岳母,佔一半的責任。
“您怎麼來了?”
孟佩對楊斯年同樣也沒有好臉色,在瞥見楊斯年之後,剛剛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不見。
神色淡淡的,在南希的攙扶下走進來。
“我是陶意的母親,她出了事,我不能來看看嗎?”
孟佩說著,俯身端詳陶意的狀況。
臉上有些擦傷,這還只是看得見的傷口,要是看不見的,還不知道多嚴重。
心中泛起一陣疼痛,同時也對楊斯年有了些不滿,他就是這樣照顧陶意的?
楊斯年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招待孟佩的意思,她是陶意的母親。
自然是不能阻止對方來看望,可他依舊為陶意鳴不平。
“我只是沒想到,您會這麼快趕過來。”
不過也對,孟女士想要知道什麼,只需要招招手,就會有人將第一手資料送到她的面前,沒什麼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