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時,卻是卑微又讓人心疼的語氣,“陶意,我們好好聊一聊,別這樣好嗎?”
“讓開,別逼我再說第三遍!”陶意掃了楊斯年一眼,眼神冷淡,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不讓!”
看到她的眼神,楊斯年彷彿被什麼東西猛地錘了一下。
幾乎只是猶豫了半分鐘,他就知道了答案。
他不接受無緣無故地被陶意疏遠,甚至是討厭,他也絕對不會接受和她離婚的。
雖然他對之前景松拿了陶意的手機接電話這件事心裡有些不滿,可不代表他就會懷疑陶意的不忠。
只要想到他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人,可能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他就覺得窒息的難受!
他的心既然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就沒再猶豫了。
手朝著陶意的腰部摟去,距離不剩一個拳頭他就可以成功地摟到陶意的腰肢。
“啪”的一聲清脆聲傳來,他的臉被打得偏了點。
“你別碰我,我們已經結束了,別再死纏爛打,更何況你和陳雪不是都已經得到家長的祝福和認可了嗎?再來纏著我,我嫌惡心。”
“噁心”兩個字一字不落傳入耳朵裡,楊斯年沒有動,他維持著原本微微上前的姿態。
一雙眼睛望著陶意,眸底有毫不掩飾的脆弱:“是因為景松嗎?你和他重歸於好了?”
他的語氣無助又脆弱,彷彿一戳就破了。
一個兩個的都認為她和景松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陶意實實在在的想罵人,“你又做了什麼?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不忠?”
說完,不等楊斯年反應過來,她立馬跑出了酒吧。
楊斯年怔然地望著遠去的那個背影,在這一刻,他感覺似乎他做錯了。
“先生,需要幫忙嗎?”
吧檯的酒吧看著楊斯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關心地問了一句。
剛剛楊斯年和陶意的爭端他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只是客人的私事,不能過多打聽,這點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
“幫我把這瓶酒送到樓上的八號包間,順便告訴裡面的人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要了一瓶酒,楊斯年仍舊呆呆的,開口時候聲音莫名變得沙啞了。
酒保接過酒,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的陶意送走代駕,坐在車裡望著不遠處的別墅,眼睛無比的酸澀,怎麼都邁不動腿。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無力地下車,拖著疲憊的身軀開啟家門。
一進門,陶意的目光便開始打量著別墅裡的一切,彷彿要用眼睛把這些都裝進去一般。
住了這麼久了,這棟別墅記錄著她和楊斯年相處的一點一滴,那麼深刻。
家裡的很多裝飾和小擺件也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包括一些傢俱有的是她和楊斯年一起去傢俱廠挑的,如今望著這些,她心裡有些心酸。
“該說再見了。”陶意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裡也很落空。
坐在一樓看了一會兒,陶意上了二樓臥室。
拉開換衣間的櫃門,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衣服,很大一部分都是楊斯年親自為她設計的,精緻又適合她。
但現在,這些衣服就像是紮在她眼底的一根尖刺。
掃了一圈,陶意只是把她買的那些衣服裝進了箱子裡。
此刻,她迫切地想要甩掉和楊斯年有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