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他們會離。
但是離了如果葉知渝嫁給厲承淵，那爺爺怎麼會瞑目。
她倔強地盯著厲承淵，再一次提醒，“我說了，葉知渝親口跟我承認是她拔的爺爺的氧氣管，厲承淵你不能娶她。”
“夠了。”
厲承淵壓根不聽，態度更冷了。
“你以為知渝跟你一樣嗎？蘇苒苒，你連她一根頭髮絲都不如，不管你再怎麼詆譭她，都阻擋不了我娶她為妻。”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她進監獄，他會答應娶葉知渝嗎。
自己犯下了錯，還不知悔改。
明明跟那麼多男人不清不楚，又生下別人的孩子，現在好意思來阻止他娶別人。
厲承淵覺得，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小，又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他才懶得救她。
該死的女人，還不知好歹。
蘇苒苒欲言又止。
是嗎。
在他心裡，她連葉知渝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行，她不勸了。
她自己去找葉知渝殺害她跟爺爺的證據。
到時候他別後悔就行了。
“爸爸，她真是我媽媽嗎？”
這會兒小朝朝忽然離開厲承淵的脖頸，看向蘇苒苒，有氣無力地問。
蘇苒苒忙應道：“朝朝，我是媽媽，你真的不記得媽媽了嗎？”
看到女兒實在瘦弱的樣子，還不願意讓她靠近，她心疼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厲承淵瞧著孩子滿眼期待地盯著他，卻不願意看蘇苒苒。
他嘆息一聲，耐心地說道：
“對，她是你媽媽。”
“那爸爸跟媽媽怎麼一點都不恩愛？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都很恩愛的。”
小丫頭撅著小嘴，紅腫的大眼睛閃得天真又無邪。
然而，她的話直接把兩個大人給問愣了。
不明白這孩子怎麼忽然又變得這麼懂事，盡問些她這個年紀不能理解的問題。
蘇苒苒忙告訴女兒，“朝朝，他不是你爸爸。”
小朝朝一聽，皺著小臉又要哭了。
隨後又撲去抱住厲承淵的脖子，聲音裡還是帶了哭腔。
“我不要，我知道你就是爸爸，爸爸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厲承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這明明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孩子一哭，他就沒辦法不心軟。
最後又只能柔聲哄著：
“好好，爸爸不丟下你。”
他冷眼剜著蘇苒苒，“你要想我陪著她，就閉嘴。”
蘇苒苒只好閉嘴，轉身去給女兒準備些吃的來。
再拎著吃的回來後，女兒已經睡著了。
厲承淵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轉身離開時碰到了蘇苒苒。
他丟下話，“孩子我還給你了，記得週一早上十點，民政局見。”
說出這話的時候，厲承淵明顯感覺心口處還是痛的。
儘管他不願意離。
不想讓這個女人離開他。
但如果不離，又怎麼能保全苒苒不受牢獄之苦。
畢竟是她親口承認的殺人。
實在沒辦法再面對她，厲承淵越過她揚長而去。
看著厲承淵的背影。
蘇苒苒莫名覺得心底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