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跟江嶼白帶著孩子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才回葉家。
三人一進屋,便看到了客廳裡坐著的好些人。
厲家一家三口,葉家一家三口。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他們身上。
蘇苒苒見不得某人,牽著兒子要上樓。
厲承淵立即起身喊:“苒苒。”
他準備過去,卻被葉父起身攔著,“厲承淵,沒看到我女兒不想搭理你嗎?你們一家人趕緊走吧。”
這厲家以前他們是高攀不上。
厲夫人在他們面前,姿態高得都翹到天上去了。
現在知道小暮暮是他們家骨肉,卻舔著臉來跟他們示好。
想要他們勸女兒為了孩子跟厲承淵和好。
哪有那麼好的事。
厲承淵知道這兒是葉家,不容他胡來。
被葉父攔著不讓他朝苒苒靠近,他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苒苒跟兒子消失。
但是江嶼白沒上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看著江嶼白,厲承淵心裡要沒危機感那是假的。
畢竟這個江嶼白,比他年輕,長得不差,家庭條件也不錯。
孩子似乎很喜歡他。
這樣的男人跟他爭苒苒,他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把握。
“伯父,伯母。”
江嶼白無視厲承淵那彷彿要吃了他的眼神,上前跟葉氏夫婦打著招呼。
葉氏夫婦招呼他坐。
見厲家人還是不肯走,非要賴在這兒,葉父垮了老臉。
“你們家人之前都是怎麼對苒苒的,你們心裡清楚,現在得知暮暮是厲承淵的孩子,就跑過來示好。”
“你們壓根就沒尊重過苒苒跟孩子。”
“且不說我們不會勸苒苒,不管苒苒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會堅定地支援她,站在她這一邊。”
“你們請回吧,我家這兒還有客人呢。”
厲夫人張口再想要討好,卻被江嶼白率先道:
“伯父伯母,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你們商量,不介意苒苒的前夫在場。”
這一聽,所有人看向江嶼白。
江嶼白坐在那兒,從容地抽出一張銀行卡送到葉氏夫婦面前,性格溫和道:
“伯父伯母,這裡面是我的全部家當,差不多有五個億左右。”
“我正式地向你們提親,五個億作為彩禮,希望你們能成全我跟苒苒。”
然而,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
葉氏夫婦還沒反應過來,厲承淵立即出聲制止。
“江嶼白,你來湊什麼熱鬧,我是暮暮的父親,你覺得我會允許苒苒嫁給你,讓我的孩子叫你爸爸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沒什麼底氣的。
畢竟他跟苒苒已經離婚了。
而且還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苒苒恨都恨死他了。
怎麼可能還會跟他好。
但是暮暮是厲家的孩子,他們必須要接暮暮回家。
“厲總,你現在是苒苒的什麼人?你有資格阻止苒苒想要做什麼?”
江嶼白看著他嗤笑,“且不說你們早就離婚了,而且在暮暮心裡,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接納你。”
“我們今天出去玩的時候,暮暮還在勸我們說,讓我跟苒苒趕緊結婚,免得被你這種人糾纏。”
“一個三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知道他是有多討厭你嗎。”
幾句話,直接堵得厲承淵倍感難堪。
但他卻還繃著那份驕傲,不服輸道:
“孩子不懂事,隨口說說你就當真了?
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我的孩子,江嶼白,我勸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要摻和別人家的事。”
他在威脅人。
不然後果自負。
江嶼白不傻,怎麼會聽不出來弦外之音。
可他要怕,就不會放棄Y國的一切,拿著僅有的五個億來南城了。
“厲總好大的權威啊,我還就不信,你能像害死朝朝那樣,將我置於死地。”
他也不甘示弱,故意提出朝朝來堵他。
聽到女兒的名字,厲承淵心口一刺。
疼痛在胸腔裡蔓延。
張口再要說,喉嚨卻是腫痛得發不出聲音了。
厲夫人立即替兒子辯解,“朝朝的死,怎麼能怪到承淵頭上呢。”
“我們要早知道兩個孩子都是厲家的,怎麼可能會那麼對他們。”
再看著葉夫人,厲夫人放低姿態請求:
“我們都是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暮暮還小,真的需要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成長。”
“你看我們相識多年,兩家又知根知底,讓苒苒跟孩子回到承淵身邊,可以嗎?”
葉夫人板著臉,頭一次在厲夫人面前挺直了腰桿。
“我老公說了,我們尊重苒苒的選擇,她怎麼做我們就怎麼支援,你跟我說沒用。”
葉父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撿起了江嶼白的卡。
“你這個親提得雖然有些突然,但我看得出來,苒苒對你是有意思的,只要苒苒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們便支援你們倆。”
他這是故意做給厲家看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江嶼白是故意當著厲家人這麼做的。
那他們就相互配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