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退親的事,你技不如人,也怪孤?”
裴司堰氣勢強悍,霸道,字字珠璣,語言挑釁,是因為手握權柄有絕對自信。
換而言之,他壓根就沒把謝歸渡放在眼裡。
“太子,你們不守禮法,怎可私相授受......”
謝歸渡死死盯著他們緊扣的手,神情痛苦冷硬,顴骨處湧現青筋,簡直氣瘋了,袖口下緊握的拳頭都在顫。
他們放蕩形骸,故意當著他的面表現親密,不就是想宣示主權嗎?
裴司堰眸色發沉,直視著怒氣衝衝的謝歸渡,聲音譏誚,“上次的事,孤未與你計較,你是覺得孤太好相與?”
“還是你不自量力,就想與孤作對?孤的女人,你偏想搶一搶?至於禮法,我們還會做更親密的事,這些豈容你來置喙?”
竇文漪心底無比抗拒,裴司堰周身的戾氣讓人窒息。
什麼叫他的女人?
她根本沒有同意!
可是,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容她開口反駁。
“太子殿下,我和漪兒自幼便有婚約,她真心傾慕我四五年,為我做了無數的藥膳、香囊、藥丸、衣袍等,甚至她學醫都是因為我的一句話!”
“她如此真心地待我,短短兩個月,會移情別戀?”
“你不過就是以權謀私,脅迫她而已!漪兒從不屑與人做妾的,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謝歸渡話音未落,裴司堰淡漠地吐出一個字,“滾!”
趁他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否則,他不介意讓他永遠消失。
謝歸渡忍著肩膀上的痛楚,朝門口緩緩走去。
忽地,他頓住了腳步,扭頭回來看向竇文漪,“漪兒?”
他幽暗的眸子有激烈的情緒湧現,似在掙扎,在賭,賭她未曾變心,“是他逼你的,對嗎?”
謝歸渡何等人也,洞若觀火,自然也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異常。
可惜,戲唱到這裡,她寧願讓他誤會自己跟太子有一腿,也好過他自以為是,認為她對他餘情未了!
竇文漪抬起精緻的下巴,乾脆回擊,“如你所見,殿下待我很好,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他都會護著我。謝歸渡被人選擇的滋味很難受吧?一直以來,是你配不上我的真心”
謝歸渡眼底燃著熊熊的烈火,陡然扯出一個瘮人的笑,
“裴司堰,乾坤未定,天有不測......做人還是不要太狂悖的好,一切還未有定數,我們走著瞧!”
她才認識裴司堰幾日,就愛上了?
他不信!
前世今生,新仇舊恨,他發誓要把裴司堰從太子的寶座上扯下來,踩到泥潭!
謝歸渡離開後,屋子一片寂靜。
裴司堰的手指落在她的腰肢上,粗暴地磋磨著那層薄薄的衣料,“漪兒,愛慘了他,他有吻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