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別追了,太子妃已經三胎了

第51章 他只想狠狠親她

竇文漪鬆了一口氣,愉悅地退了出去。

這一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把偏殿的茶水點心都吃了個乾淨,卻還不見裴司堰的身影。

百無聊賴,不知不覺,她坐來椅子上開始打盹。

裴司堰過來時,少女正趴在桌案上酣睡,嬌媚的面容一片恬靜,長長的睫毛覆下一片陰影,呼吸清淺,紅潤的唇瓣微微嘟著,還沾染著一層水光,莫名的誘人採擷。

安喜公公不禁蹙眉,下意識想要叫醒她,被裴司堰一刀眼神嚇退。

裴司堰唇角上揚,沉默地站在她的跟前,睡得跟頭豬似的,還真把東宮當成她自己家了嗎?

就不怕在睡夢中就被他給弄死?

裴司堰眉梢上揚,壓低了聲音開口,“今日罰她的是哪位掌事?”

“孫掌事。”

“哦?”

安喜公公忽地想起什麼,稟道,“殿下,方才我們尋到踏雪時,那樹叢中多了一隻黑色的死貓,應該是吃了灑在地上的藥膳。”

踏雪時裴司堰的愛寵,嘴跟他一樣挑剔得很,可別的野貓就慘了。

所以那碗帶毒的藥膳其實是給他準備的!

安喜公公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少女,語氣遲疑,“此事不知她......”

裴司堰面無表情,冷嗤一聲,“與她無關。”

“那孫掌事該如何處置?”

“孫掌事翫忽職守,杖責三十大板!”

安喜公公恭順點頭,“奴才這就去辦。”

宮中的板子怎麼個打法可是一門學問,孫掌事作威作福多年,也該她遭報應了。

“慢著,等會再打。”

.....

恍惚中,耳畔傳來一陣陣鞭撻的聲音,好像還有女子淒厲的慘叫聲。

竇文漪猛地睜開雙眸,清風拂過,帷帳舒捲,一道佇立在雕花窗前的挺拔身影,忽地映入眼簾。

裴司堰驀地回頭似笑非笑,“醒了?”

她揉了揉睡意眼睛,環視四周,這才驚覺自己竟躺在雕花楠木的床榻上,她垂首慌忙檢視自己的衣裙......

裴司堰掀起眼皮,隔著翻飛的幔帳與她視線相對。

偏偏此刻,幔帳上的鈴鐺也被風吹響,細碎的聲響瞬間把竇文漪拉回在離宮那一夜。

她想起那晚床榻上的錦被、幔帳和現在的一模一樣,不受控制地想起裴司堰緊緊擁著她,他俊美的容顏罕見染著欲色,溫柔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乖點——”

記憶中的那張臉,與窗前的人逐漸重合,分明是一張臉,可此刻他眼神清冷無波,和那晚瘋狂炙熱的眸光截然不同的。

竇文漪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了,見自己的衣裙完好無損,方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你為何自稱漣兒?”裴司堰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隨口問道。

竇文漪滿眼疑惑,還是如實答道,“漣漪,漣漪,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名,自然就選了‘漣’這個字!”

裴司堰瞳孔驟然一縮,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薄唇輕啟,“孤的床榻好睡嗎?”

四下寂靜,竇文漪腦子嗡地炸開,臉上唰地染上了一層紅霞,她怎麼能這般大意,在東宮就睡著呢?

“臣女失儀,還望殿下恕罪。”她慌忙坐起身來,立即低頭認錯,“只是,臣女明明睡在桌案上的,怎麼會......”

天啊,她怎麼會跑床榻上啊?

裴司堰從喉間溢位一聲輕笑,“這是嫌棄孤的床榻了?”

“不敢——”頓了頓,竇文漪慌忙改口,輕聲說,“殿下天皇貴胄,皎皎如月,我卑賤如草,汙濁不堪,實在擔心汙了殿下的錦被,毀了殿下的清譽,臣女罪過就大了.....\"

“清譽......”

裴司堰嘴裡咀嚼著這兩個字,信步過來,一步,一步走近床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輕薄如蟬翼的幔帳。

他緩緩俯身低頭看她,近在咫尺,近到連他眼角的小痣都能看清,清洌的龍涎香,苦澀的藥香,兩種氣息,縈繞在微不可查的鼻息之間。

竇文漪心口狂跳,不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你早就汙了我的清譽,漪兒!”裴司堰笑意盎然,眼底卻一片晦暗,無比認真地凝視她的臉。

竇文漪瞳孔震驚,那晚在離宮的事,就過不去了嗎?

她緊掐著手心,打起精神,勉強裝作若無其事道,“殿下那日中藥,我別無他法,不得不冒犯你的。醫者眼中,無性別,還望殿下海涵!”

“哦?”

“竇四姑娘醫術超絕,為了患者勇於獻身,醫德高潔,實在令人欽佩。”

低啞的嗓音從頭頂落下,竇文漪寒毛都立了起來,隱約覺得又把他惹毛了。

裴司堰驀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了指他的腰腹,語氣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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