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養魚的婆子被人拖去打牌吃酒玩了一天,臨到傍晚才匆匆趕來餵魚。
待她喂完魚,剛走一會,所有魚都翻了肚皮,她們第一時間找到了曹嬤嬤。
曹嬤嬤領著人把那個婆子扣了下來,萬幸還找到了剩下的魚食,那魚食果然被人動了手腳。
竇伯昌不住地點頭,徹底回過味來,敢情辜氏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竇茗煙一臉憤恨,再也忍不住了,“父親,這該死的惡僕,居心叵測,還想挑撥兩家關係,她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她到底和哪些人或者主子走得近,都得好好審審,就怕牽扯甚廣,她會胡亂攀誣!”
一語驚醒夢中人,竇伯昌臉色變幻莫測。
若真查起來,搞得一家大小雞犬不寧,還不知會傳出多少風言風語。
不過是幾條魚,不能因小失大!
竇伯昌一錘定音,“來人,把那婆子杖責三十大板,再攆出府去。我送二弟幾條魚,了表心意便罷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不得再私下議論!”
辜夫人軟下聲來,“漪兒,你受委屈了,你別怨娘,娘還是心疼你的。”
竇文漪聽著她毫無誠意的“心疼”,內心已經沒有波瀾了。
如果不是因為重生,他們又會再一次把‘災星’強行扣在自己的頭上。
辜氏甚至比外人更加嫌惡和怨恨自己!
她只會無條件地偏袒竇茗煙,還要在她面前,假惺惺擺出一副慈母模樣來,來維持她貴夫人的體面。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夠了嗎?
她不覺得可笑嗎?
竇文漪面色淡然,“母親,沒事的,你也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才會誤以為這事與我有關,我不委屈的。”
丫鬟翠枝淚流滿面,“怎麼會不委屈呢?姑娘上次被打,腿上都還留著青紫疤痕,今天又差點捱打......”
“翠枝,住口——”竇文漪回頭呵斥。
丫鬟翠枝淚流滿面,“怎麼會不委屈呢?姑娘上次被打,腿上都還留著青紫疤痕,今天又差點捱打......”
“翠枝,住口——”竇文漪回頭呵斥。
竇伯昌臉色沉了下去,章家現在把竇文漪當成貴人,還提了要來拜謝她,要是讓他們知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辜氏,你沒弄清事實真相,就錯怪四丫頭,難怪她不服氣,這是你的不對。這府裡亂糟糟的,是該好好管管了。”
辜夫人從沒被這樣當眾落過面子,只覺得又臊又堵得慌,悶悶地應了聲是。
一直不曾開口的竇明修意識到不對。
上次四妹妹白白捱了幾十鞭子,她不哭不鬧,默默地忍了下來,結果卻是他們錯怪她了。
這次,若非祖母來得及時,她是不是又要白挨幾巴掌?
她為什麼非要惹得母親震怒,都不解釋,明明她可以早點撇清,搞出這麼多誤會,難道她就沒有錯嗎?
還有謝歸渡送來的荔枝,她自己不長嘴,有什麼理由怨別人?
竇明修心中那股沒來由的愧疚瞬間消散了,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母親,我看就是有人妖言惑眾,興風作浪,什麼至陰之人招惹邪祟,刑剋六親,都是無稽之談。我看都是些神棍,貪戀錢財,才會鬧出一堆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