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神色鎮定,語氣堅定,“淑妃娘娘,我想去看看姜貴人病情,我或許有些江湖法子。”
自她開口就介入了姜婉的因果,這件事她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若章淑妃受到責罰,說不定會重蹈覆轍,連累到整個章家,她不想再次見到章承羨家破人亡,她絕不能一走了之。
章淑妃猶豫不決,裴司堰看了她一眼,“見機行事,莫要逞強,去吧!”
——
偏殿,一股濃郁的血腥氣直衝鼻尖,床榻邊上的醫官面色凝重,一見竇文漪進來,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床榻上,姜貴人面色慘白,一張絕色的臉因痛楚顯得十分憔悴,她的貼身婢女正跪在床邊,正用熱毛巾拭擦她額頭上的汗珠,她的裙襬處染上一大團鮮紅刺目的鮮血。
竇文漪盯著那血漬,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娘娘,從脈象上看,保下這胎兒倒是不難,只是我得給姜貴人施針。”
那婢女神情驚悚和醫官對視一眼,“你是什麼人?想害死我家娘娘嗎?謀害皇嗣可是重罪!我們娘娘不要你施針。”
身後的章淑妃看她的眸光多了幾分探究,“你真的會?”
施針就能保胎?
聞所未聞,她真的有此等本事?
“娘娘,病情危機不能再耽擱了!”竇文漪的眸光停在姜貴人的臉上,聲音平靜鎮定。“娘娘,施針需要靜心,煩請諸位去外面等候。”
眾人都被請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竇文漪用力掐了一下姜貴人的人中,榻上的女子睫毛微微顫抖。
“娘娘,該醒了,你這胎不管什麼靈丹妙藥都保不住的,你與其陷害章淑妃,不如找到你真正的仇人。”
話音剛落,姜貴人倏地坐起身來,又驚又怒,“你到底是誰的人?”
竇文漪神色淡然,僅用兩人可聞的聲音,“娘娘,你上次在離宮是譚貴妃給你下的藥,真誣陷了太子,你就能活嗎?章淑妃她並不是你的敵人,你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還有,你腹中的胎兒前幾日就沒了胎心,方才那醫官是被你收買了吧。”
“但凡多請幾個大夫會診,你的謊言也會不攻自破。娘娘,你想想前幾日,可有食用過什麼異常的東西?”
姜貴人猝然一驚,不可置信。
自從懷孕以來,她都異常小心,對於入口的飲食尤其苛刻,都是等人試吃過後,她才會食用的。
只是前幾日,母親帶著她最喜歡的食芳齋點心來探望她,她也是見母親吃後才吃的......
母親怎麼會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