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郡主用團扇掩面,痴迷地欣賞著男人們的表演,她瞟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竇文漪,唇角上揚,“如何,這魁梧的身姿可入得了你的眼?”
揶揄的笑聲把她拽回了當下,竇文漪羞赧地別開了視線,“你不是心悅謝歸渡嗎?怎麼還要看這些......”
福安郡主抬手示意讓婢女們退下,仰起一張天真無辜的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連看的樂趣都不能有嗎?”
竇文漪滿眸震驚,不禁想起上一世,都說福安郡主是因謝歸渡才誤了終身,她這性情怎麼感覺不太像呢?
難不成謝歸渡只是她留戀紅塵的藉口?
福安郡主幽幽道,“上次在離宮我就給他下藥,可惜沒有成功......”
竇文漪本就不看好她,“謝歸渡身性謹慎,不容易中招的,尤其是這些入口的東西,這條路是有難度。”
福安郡主盯著那兩個健碩的男人,唇角上揚,“謝世子寬肩窄臀,腰腹精壯有力,我娘說這種假正經在床榻上玩得都很瘋,花樣百出,堅挺持久,你覺得呢?”
一股無端的羞恥感湧上心尖。
為什麼福安要和她這個當事人,討論她前夫的床笫之事?
福安注意到她臉色微紅,“你害羞個什麼勁?有的世家貴女,成親前還會派心腹丫鬟和未婚夫試試呢。萬一,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鑞槍頭,一輩子不就虧大發了嗎?”
“長公主見多識廣,肯定是對的。”竇文漪羞赧地別開視線,實在想直白地告訴她大可放心。
福安郡主會意地笑了笑,嘖嘖兩聲,“我去試試就知道了。”
一場表演很快落下帷幕。
福安郡主興致高揚,“他們這會去沐浴更衣了,待會可以讓他們陪我們推牌九。”
竇文漪瞳孔驟然一縮,她對自己恐怕有什麼誤解啊!
哪怕她已經活了兩世,也從未想過要找青樓的小倌排憂解悶,福安的日子未免太過逍遙自在了。
福安郡主眸中閃過一絲落寞,聲音很輕,“這些小郎君可不會像謝世子那樣,張嘴盡說些剜心刻薄的話。”
與此同時,一間幽靜的屋子裡。
謝歸渡放下筆,仔細端詳著畫中的男女,顛暖倒鳳,唇齒交纏......
腦海裡浮現出他們的點點滴滴,上一世,成親後,他和漪兒也是過了許久才圓房的,後來,他沒想到自己會對她竟食髓知味,索求無度.....
在桌案的左側,還擺放著一本畫冊。
謝歸渡別開視線,撫摸著那皮紙裝幀的畫冊,顫著手翻開了畫冊,眸底一片猩紅。
白玉蘭花下,她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手裡還拿著一個他親手做的燕子紙鳶。上一世,他閒賦在家數年,畫了無數本畫冊,其中畫得最多的就是竇文漪和他的女兒。
這些時日,他把腦海裡的場景一一重現,就好像她們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囡囡,不管用什麼法子,爹爹一定會把你和你娘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