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意外,也是我太小看許曉彤了,沒想到她運氣那麼好,居然能遇到我小叔。”
“我小叔那人就是一假正經。”裴明德沒好氣地說,“他平時裡瞧著公正嚴明一絲不苟,其實最會為難自己人了?”
一想到被保釋回家後,裴春生要將她大義滅親的樣子,裴明德就恨得牙癢癢。
他不能對小叔怎麼樣,還不能對許曉彤怎麼樣嗎?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絕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紕漏。”
他不僅要逼出許家財產的下落。
更是要為許曉彤主動退婚而找回場子。
【裴明德這次聯絡的人瞧著跟上回真不一樣,上次那5個一看就是草臺班子,看來他這次準備動真格了。】
【只是來來回回就那些招,一點兒新意都沒有,嚴刑逼供之下屈打成招的比比皆是,也不知道炮灰扛不扛得住。】
【只有我覺得男主腦子有問題嗎?他只是被保釋出來了,又不是罪名清了,若是這期間幹出些什麼,這不是數罪併罰,罪加一等嗎?他真是迫不及待想吃上這碗公家飯了。】
【有權勢的就是不一樣,若我是炮灰,現在就寫一封舉報信交給思想委員會,沈家的人必定會配合,屆時她若少一滴血,也能咬下裴家一塊肉。】
這不是巧了嗎?
她居然和彈幕想到一塊兒了。
吃了這麼大的虧,傲嬌如裴明德不可能放過她,她能防備,卻不能任自己時刻處於危險中。
所以一擊解決掉對方,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若放在之前,她可能無憑無據。
可許微晴孩子沒了是鐵證,更是被醫院上報給了婦聯,裴家再能一手遮天還能串通各個部門不成?
更何況沈家人本來就吃了虧,若真有人上門調查,不添油加醋就不錯了,難不成還能替他們隱瞞?
至於後果——
直接下鄉不就行了嗎?
反正77年就恢復高考了,下鄉也待不了多久。
只是在她離開前,她要做的事情必須全部解決才行,否則就算是離開,她也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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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不僅光明正大地走進思想委員會,更是當著工作人員的面將信投進了箱子裡後,這才旁若無人地離開。
工作人員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一般給咱遞信都是偷偷摸摸的,幾時見到過人啊,這丫頭有意思,這是生怕咱找不到她啊。”
是的。
許曉彤甚至還在信封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家庭地址。
也就是說這是一封實名舉報信。
工作人員一瞧當即便重視了起來。
“財產丟失不歸我們管,但這思想作風問題不能忽視,特別是許微晴的婚姻狀態……。”
工作人員覺得有些好笑,“真有這麼蠢的人嗎?這樣光明正大的,不怕被人查到嗎?”
“有時候有些人就是對自己太自信了,特別是那些有權勢的人,以為他們可以隻手遮天。”
“既然證據的方向都給咱列出來了,咱就跑這一趟。若是假的,這不是有當事人的姓名和地址嗎?必須嚴肅處理。可若是真的……,這樣的事情絕不能輕饒。”
一刻也沒耽誤,思想委員會的人率先就去了沈慶國家。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