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林濤的臉上，讓他慢慢醒了過來。
林濤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渾身痠軟無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林濤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他轉過頭，看到獨孤雁正蜷縮在他的懷裡，睡得很熟，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臉頰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看到獨孤雁的瞬間，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進林濤的腦海，身體的燥熱、耳邊的喘息、還有那些讓他面紅耳赤的畫面……
林濤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他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卻不小心碰到了獨孤雁的身體。
獨孤雁嚶嚀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林濤，她的眼神先是迷茫，隨即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頰瞬間變得滾燙，趕緊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雁雁……我……”林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又愧疚又緊張。
就在這時，林濤的目光落在了床鋪上，他看到白色的床單上，有一點醒目的紅色。那是……落紅？
看到那點落紅，林濤的心臟猛地一縮，昨晚的記憶變得更加清晰。
“對不起，雁雁，我……”林濤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伸出手，想去撫摸獨孤雁的頭髮，卻又不敢。
獨孤雁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兒，才慢慢探出頭來，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看向林濤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委屈，還有幾分羞澀：“你……你昨天……”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林濤趕緊說道，語氣誠懇，“雁雁，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獨孤雁聽到他的話，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生氣，而是感動，還有點害怕，畢竟昨晚的林濤實在是太禽獸了，弄得她現在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痠痛至極，動都沒法動一下，她突然覺得林濤多找兩個老婆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她伸出手，輕輕抓住林濤的手：“我相信你。”
林濤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手腕內側，那裡原本該有個黑色的紋路，如今卻早已消失不見。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聲音放得很柔：“雁雁，時間還早，要不……”
“不行，誰讓你昨晚那麼……我現在都動不了了”獨孤雁臉頰泛紅，把臉埋進他懷裡，手指卻悄悄往下移，摸到了自己小腹下方那處隱蔽的位置。
那裡有個只有兩人知道的黑色紋身，和當初林濤在她手臂上留下的紋路一模一樣，“對了，這個……真的能讓你隨時找到我？”
“嗯。”林濤點頭，手指輕輕覆在她小腹的紋身上，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空間波動，“只要我想，不管多遠都能傳送到你身邊。”
獨孤雁眼睛亮了亮，抬頭看著他：“那要是我遇到危險，你就能過來？”
“需要你往裡面注入一點魂力才行，我感覺到印記的空間波動就可以了。”林濤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
“獨孤雁恍然大悟，又往他懷裡縮了縮，語氣裡帶著點小得意，“有這個東西真好，以後再也不怕跟你分開了。”
林濤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賴在床上聊了會兒，直到外面傳來獨孤博的咳嗽聲，才慌忙起身收拾。
林濤收拾好東西，跟獨孤博打了聲招呼，就朝著冰火兩儀眼的方向出發，獨孤雁因為昨晚的原因並沒有跟來。
到了冰火兩儀眼，林濤找了個靠近中間地帶的位置坐下，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空間波動。
林濤像是想起了什麼，意識進入識海，識海深處，那裡，一抹淡藍色的靈魂正安靜地懸浮著。
“還需要最後一次梳理，”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這樣的改造已經重複了數十次。
最初，這抹靈魂中還殘留著對唐昊和唐三的執念，但是阿銀的靈魂太過虛弱，面對林濤的精神力根本沒有抵抗能力，林濤將自己的精神印記一點點融入其中，那些抗拒早已化為絕對的忠誠。
林濤來到那株新的藍銀皇跟前，閉上雙眼，將識海中的阿銀靈魂緩緩引出，靈魂轉移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穩穩地融入藍銀皇的軀體。
當最後一縷靈魂進入新軀體時，藍銀皇的葉子開始輕輕顫動。
“成功了，”林濤長舒一口氣，抬手擦去額角的汗珠。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阿銀的意識在新軀體中甦醒，對方正透過靈魂連線向他傳遞“感謝”的情緒。
只是這具新軀體年限太低，藍銀皇的靈魂需要時間恢復，想要化形成人，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
林濤坐在冰火兩儀眼裡的一顆大樹下，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空間，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感覺，像是空氣裡藏著無數細小的、滑溜溜的顆粒，平時它們都在動，碰一下就躲開。
林濤先是試著抓身邊的一片落葉。
樹葉被風吹得打轉，他屏住呼吸，試著利用彩虹石讓這些顆粒變的慢點兒，再慢點兒。
樹葉晃了晃，還是飄走了。
“不夠，還不夠。”林濤皺著眉，那些顆粒太散了，就像一捧沙子，抓得再緊也會從指縫漏出去。
得讓它們更粘稠，推不動，攪不散，或者…讓他們靜止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收得更攏。
這次他不盯著一片葉子了，就專注於腳邊那一小塊地方。
林濤沒著急，就這麼一點點往那片空間裡“加力”。
幾個時辰後，林濤忽然覺得眼前那片空間的顏色好像深了一點，不再是透明的，帶了點淡淡的、說不出的質感。
他試著動了動念頭，想讓那片空間“定住”。
這一下，周圍的動靜好像被掐斷了似的，剛才還在飄落的樹葉，突然停在空中，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林濤心裡一喜，知道成功了。
可這份高興沒持續多久，他緊緊鬆了一下念頭，那片空間一下子散了，樹葉繼續飄落，草葉也恢復了晃動，周圍的風聲也重新鑽進耳朵裡。
林濤睜開眼，看了看剛才被定住的地方，也就兩步寬的範圍，剛才那一下，光是集中精神就花了快一炷香，而且才維持了不到十個呼吸。
“空間禁錮，感覺效果和時間靜止差不多啊，是不是有點不一樣的玩法”林濤暗暗思索著。
林濤又試了試，範圍還是太小了，而且準備時間太長，目前還是不能用於實戰。
林濤站起身，他知道急不來，就像第一次練習瞬移，練了兩個月才剛剛入門。
他知道，要想把這招練熟，就得這麼一點點磨。
先從一片樹葉練起，練到能瞬間定住它，再練兩片、三片，等熟練後，就開始擴大範圍，準備時間也得練，從一炷香縮短到半炷香，再到瞬發……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林濤白天一直在冰火兩儀眼修煉，獨孤雁和獨孤博偶爾也會來看他。
林濤對空間之力的感悟越來越深，空間禁錮的範圍已經來到方圓二十米，若是不追求完全靜止，還能擴大範圍。
敵人在範圍內的阻力會隨著範圍的變大而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