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我留下來善後,你得先跑一步。”
楚雲暮聽後,面色似乎有些難看。
他語氣低落道:
“主人,我跑不掉的……”
“那個姓蕭的副礦長,武魂是蟲黃藻,專門用來寄生。”
“海礦場上的所有犯人,在來的第一天,體內就被植入了蟲黃藻。”
“一旦逃跑,我體內的蟲黃藻就會瘋狂繁殖。”
“而且他也能隨時感知到我的位置,我不可能逃出一個魂王的追殺。”
聽了楚雲暮的解釋。
淵溟瞬間就理解了海礦場上犯人們的表現。
難怪多年來既無犯人逃跑,也無犯人暴動。
原來是有這種手段在。
當然。
犯人們如此地老實麻木。
也不單單隻有這一個原因。
這片海礦場上的犯人實力本就不強。
大部分的人,都在30級以下。
其中也不乏一些像楚雲暮母親這樣的普通人。
也就是說。
真正窮兇極惡、實力強勁的犯人。
並不會被送到這座島上挖礦。
上層階級所壓榨的。
終究還是這些實力低微的普通犯人。
淵溟並非同情這些犯人。
即便這些犯人中,可能確實有小部分是無辜被冤枉的。
但他可沒有那樣的聖母心,去拯救這些人。
他真正所思慮的。
還是如何把這個剛收服的小弟給帶出去。
淵溟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今夜那五個副礦長設宴招待他這個聖子。
他也是費勁心機,才把這五人灌倒。
這才有機會,偷偷在礦場上殺了那麼多人。
可這種魂王級別的強者。
哪怕不主動運起魂力分解酒精。
身體也能很快從酒精的麻痺中恢復過來。
“還是得動手!”
“如果有絕佳的機會偷襲。”
“我們未必不能殺死一個魂王。”
淵溟的語氣極其認真。
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剎那。
腦海之中已然開始謀劃起了眾多計劃。
時間愈發緊迫。
畢竟。
海妄鬥羅隨時都有回來的可能。
而擊殺這名魂王。
並帶著楚雲暮逃離這座海礦場。
必須趕在海妄鬥羅回來之前完成。
淵溟望向遠方,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主意:
“要亂!”
“混亂中,才能有一線機會!”
……
海礦場中心營房內。
火紅的絨毯鋪滿整個房間。
昂貴的金絲木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與珍貴美酒。
看起來極其奢侈。
五名副礦長醉倒在餐桌上。
嘴裡似乎還不斷喃喃著什麼:
“聖子大人好酒量……”
“小的願再與您共飲三百杯……”
蕭達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突然被耳邊傳來的嘈雜聲驚醒。
他重重拍了拍昏沉的腦袋。
隨即睜開雙眼,環顧四周。
卻發現營房內除了他們這些副礦長,聖子大人卻不見了蹤影。
正當他心中感到一陣奇怪之時。
一名看守突然慌慌張張地衝進了營房內:
“蕭副礦長,不好了!”
“犯人們不知是受誰挑唆,全部暴動起來了!”
蕭達聽後,似乎並未慌張。
只是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
“哼,倒是新鮮。”
“那麼多年了,這些畜生竟然還敢反抗?”
“我說怎麼礦場上突然那麼吵。”
“看來今天,不弄死幾個犯上作亂的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