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最先走上天台。
夏雪然目光在她身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相見的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阿姨,你不用來勸我,我真的太痛苦了。”
韓靜看著她跨在欄杆上,單薄的身體好像一陣風都能吹落,心頭一緊。
“然然,你別做傻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出來,阿姨陪你一起解決。”
夏雪然哭著搖頭:“不行,解決不了的,我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韓靜跟她相處的時間長,瞭解她的心思。
當初她出國時還有些埋怨,但得知她當年並不是不告而別,而是當初為了救薄司川留下了病根,不敢回國,心疼得恨不得直接把江傾洛趕走,讓她跟薄司川領證。
“你先下來,阿姨答應你,一定滿足你的願望,當初阿姨不是跟你說了嗎?要為你跟司川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夏雪然吸了吸鼻子,抬頭望天,眼淚還在不斷地從眼眶裡掉出來。
“可是司川已經不喜歡我了,我再努力也沒有用了,他根本不聽我解釋。”
這邊江傾洛剛剛踏上天台的臺階就聽到這麼一個苦情劇本,嘖了一聲。
【果然是一個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心眼的女人,三言兩語就把薄司川他媽哄得團團轉。】
【就是不知道薄司川聽了夏雪然所謂的解釋,會不會心軟,雖然一切還沒有發生,但我已經猜到結局了,畢竟是曾經心愛過的女人,他現在一定對她又愛又恨。】
薄司川一點不落下地把她的心聲聽完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表現得優柔寡斷了,讓江傾洛這女人一直覺得他會在兩個女人之間橫跳。
隨著江傾洛跟薄司川的到場,夏雪然演起戲來也越來越投入。
“江小姐,我知道因為我的存在你一直都不高興,甚至總是對我冷嘲熱諷,但你根本不知道我跟司川之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能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江傾洛腳都還沒站穩,就被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她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寶箱計劃,還是認了。
她一言不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唱獨角戲的夏雪然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江小姐這是在狡辯嗎?”
江傾洛:?
【我他大爺的,我一句話都沒說,憑什麼攻擊我?你去問薄司川為什麼不跟你在一起啊?你在這裡搞我有什麼用。】
她轉頭看向薄司川,發現他竟然看著她這邊。
她瞪大了眼睛。
【這又是在幹什麼?你看著我幹什麼?你難道不應該心疼你的白月光嗎?雖然她長得人模狗樣,但一肚子壞水,可那畢竟是你年少時的心動啊,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薄司川皺了皺眉頭。
年少時的心動?
他嗎?
那邊夏雪然已經因為江傾洛的“冷暴力”而繼續無聲哭泣。
韓靜看到這樣的場景,心都要碎了。
她冷著臉呵斥江傾洛:“你跟著來幹什麼?來了又一句話都不說,刺激然然,你快給我滾,別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