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洛很認真地為他考慮。
“如果你在京都不是很熟悉的話,等我回來,我們可以一去去見她,剛好我也很想跟趙小姐交朋友。”
段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
“好,到時候我會聯絡你的。”
掛了電話,江傾洛剛想要睡覺,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江傾洛過去開門,就看見穿著家居服的薄司川站在門口。
他的身上還帶著冰冷的水汽,應該剛剛洗過澡。
江傾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讓薄司川進了房間。
他之前才生過病,這要是再感冒了,到時候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了。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
他沒有任何的迂迴,直接開門見山地跟江傾洛說。
江傾洛對上他黑白分明的目光。
“什麼?”她明知故問,她不知道這種事情算不算影響劇情。
“你明明感覺到了,我能看得出來。”薄司川不給她任何一點迂迴的機會。
“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她看著薄司川,“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東西是不能解釋的。”
薄司川現在能夠感受到江傾洛身上應該也有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發生。
只是因為一些事情,她不能說。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站著,最終還是薄司川打破了沉默。
“今天晚上你就打算睡在這裡嗎?”
江傾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這樣嗎?只是你說這樣不好,我們才被迫住在一個房間裡面的,現在分開了也挺好的,我相信夏雪然來了,我們就算分開了,別人也會覺得這是正常現象。”
就是因為這樣,薄司川才更加覺得荒謬。
周圍的人好像都不是正常人,明明是不正常的事情,在他們眼中,經過他們言語的美化,就成了正常的事情。
“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我只知道每一個人都應該選擇自己想做與不想做的事情。”
江傾洛聽他這麼說,忽然覺得他真的挺無奈地。
特別是如果他對夏雪然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還被劇情操控著和不喜歡的人你儂我儂。
“人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或許這種情況總有一天會消失。”
江傾洛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薄司川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希望自己以後迎接的結局不是死亡。
薄司川聽出來了,江傾洛雖然覺得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很奇怪,但是並不想參與進來。
他雖然很失望,但也能夠理解。
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惹上麻煩。
而江傾洛又趁著這個機會,跟薄司川提了一次離婚的事情。
“你跟夏雪然在一起,我的存在可能會有所阻礙,要不我們去離婚吧。”
薄司川垂放在兩側的手指蜷縮成拳,正在微微顫抖。
“想都別想,當初是你自己要嫁給我的,現在想離婚,也應該我來提。”
他眼睛深邃黝黑,裡面的情緒十分複雜。
江傾洛知道她剛才那樣的決定是個人都沒有辦法接受。
薄司川來找她,說明能感受到這種變化的人,就只有他們。
她垂著頭,不敢看薄司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