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的薄司川有些脆弱,嘴巴一直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江傾洛還以為有什麼八卦可以聽,湊過去卻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她有些無趣地撇撇嘴,剛想坐回椅子上,雙眼緊閉的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也不知道他一個生病的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江傾洛抬手掙扎了一下,卻根本掙不開。
薄司川嘴唇發乾,薄唇微微一動,語氣有些惡狠狠的:“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江傾洛被嚇了一跳,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充滿寒芒的眼睛。
她心頭一驚,而薄司川卻好像只是突然發癲,鬆開手之後,腦袋一歪,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江傾洛卻還因為他剛才那句話心緒不寧。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個時候腦子裡面不斷地浮現出之前薄司川好幾次猜出她心中想法的畫面。
她想到吃瓜系統,眉頭一皺。
她下意識地詢問系統:“你說這個世界上可不可能擁有讀心術這種東西。”
系統沉吟了片刻。
“應該不會有,這個世界是堅持唯物主義的。”
“那你算什麼?”
系統很自豪地說:“我是高科技的成果,是更高緯度的東西。”
江傾洛撇撇嘴,但因為系統的答案,心情好了不少,繼續看著薄司川。
她心裡還盤算著等薄司川身體好了,一定要跟他要點實質性的東西。
不然也太虧了。
期間,阿姨給她送來了一壺水。
江傾洛擔心薄司川一會兒會想喝水,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櫃上。
中間薄司川迷迷糊糊地要喝水,一下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兩杯又睡著了。
江傾洛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她鬆了一口氣,用體溫計又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五。
還有點發燒,江傾洛最後給擦了一遍酒精,就爬回床上睡覺去了。
因為一晚上沒睡,江傾洛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她睜開眼睛,房間裡面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想到昨天晚上薄司川還在發燒,現在人就不見了,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好好休息,跑到哪裡去,晚上就折磨我一個人。”
江傾洛甚至陰暗地想薄司川是不是看好了想讓她照顧他,所以才故意把她給安排到一個房間。
就在她嘀咕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她話音剛剛落下,薄司川開門進來。
他的臉色還有點蒼白,打了一個哈欠,懶懶地問:“你要不去鎮上看看,今天晚上別又發燒了。”
很多人都是這樣,白天看著挺好,一到晚上就發燒。
薄司川嗯了一聲:“下午去。”
說完,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江傾洛。
江傾洛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