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薄虞如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老爺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是怎麼弄的？沒睡好？”
薄虞如摸了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沒事，還不是煙煙那孩子，我跟她說了她那個男朋友，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就是不聽，我讓他們分手，她還在跟我鬧脾氣。”
老爺子冷哼一聲：“當初你要結婚的時候，我可也去勸過你好幾次，你還跟我說什麼自由戀愛，怎麼現在當了媽了，又變得和我一樣了？”
老爺子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個，薄虞如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爸，我……”
在不知道張成業的真面目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得知真相之後，她只嘲笑自己愚蠢。
這些年的甜蜜快樂都是假的，都是張成業捏造出來欺騙她的。
可是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就算過得不好，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她要面子，不想成為笑話。
老爺子盯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你還以為你的那些事情能瞞著我一輩子，還是你覺得我老頭子年紀大了，就真的不管事了？”
薄虞如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爸，你……你都知道了？”
她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江傾洛月看出來了，老爺子今天讓他們回來吃飯，就是為了解決薄虞如的這件事。
他朝薄虞如招招手，示意她先不要著急，讓她坐在旁邊看電視。
薄虞如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心思看電視。
“爸……”
老爺子朝她擺擺手：“這是一件大事，全家人到齊了才好解決，你現在給張成業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當初他跟你結婚的時候答應我的事情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既然做不到，那我可就要找他算賬了。”
薄虞如聽著老爺子的話，眼淚再也忍不住。
“爸，對不起，我當初就不應該不聽你的話。”
那個時候張成業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只愛她一個人，甚至後來薄煙煙出生之後，他們家讓她姓薄，張成業也沒有意見。
她說自己害怕身材走樣，不想生孩子了，張成業沒有任何的意見。
她以為這就是張成業愛她的證明。
但前幾天她才知道張成業這些年一直沒有和老家的青梅竹馬斷聯絡，兩個人甚至孕育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她跟張成業雖然有結婚證，但是相比之下，她好像才是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她怒不可遏地質問，張成業卻站在收窄這的角度歇斯底里地質問她為什麼不遠再給她生個孩子。
他是個男人也要傳香火。
真是可笑。
如果沒有她薄虞如，他張成業家裡能有什麼東西可以傳承下去的？
一想到要在薄家跟張成業對峙，她丟不起這個人，猶猶豫豫沒有動作。
老爺子眯了眯眼睛，語氣嚴厲：“你要是不敢打，你交給我，我來給你打。”
薄虞如搖了搖頭：“爸，我不是不敢打，我就是……”
老爺子是看著她長大的，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就是怕丟人？”他冷哼一聲，“當初我不讓你嫁給他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那個時候不怕丟人，現在怕了？”
薄虞如臉上更加掛不住了，當初為了嫁給張成業，她鬧絕食差點換上厭食症，才換來老爺子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