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出來,我不是本地人。”秦夏挪開手,起身向面前的男人行天鷹禮,“感謝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面中產生的信任和友善,以及配合。否則我不能掌握你們本地人的語言。”
“我還看的出來你是個巫師。”男人站起身來,微笑著搖頭,“無需答謝,我們角鬥士就是要互相幫助,否則在這個鬼地方我們連半天都活不下去。”
秦夏點頭,又一次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奧諾·瑪默斯。”男人自報家門。
秦夏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側首,他對這個名字感到特別耳熟,以至於他陷入回憶而忘記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
或許奧諾並不是第一次碰上看起來不願意自報家門的人,也或許他對這種陷入困境的人的警惕心非常感同身受,所以他沒有追問對方姓名,只是轉身並示意秦夏跟上自己。
兩人離開這山洞一樣的房間,來到一座更大的山洞裡。
穿著破爛的男男女女們分散在山洞各處,有些人懷著警惕和好奇打量著秦夏的體格,有些人投去善意的目光,有些人則投去嗜血憎惡的目光。
“你剛醒來時我很驚訝,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被打了麻藥抓到這裡後能在一天內醒來的。”
“你之前聽不懂我們的語言,所以抓你來的捕奴隊應該也沒法告訴你你被抓來做什麼。”
奧諾走在前面,來到山洞正北部的柵欄窗處。
“這裡是角鬥場,我們都是被抓來進行角鬥的奴隸。”
“……”
奧諾說的話秦夏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在沉思自己腦袋裡的問題。
自己是唯一能在打了麻藥後一天內醒來的……秦夏並不奇怪,他早就發現當自己陷入沉睡的時候,就總會有一個聲音呼喚他醒來,哪怕只是打盹小憩時也是一樣。
至於這個地方。
在麻藥生效後,在觸及捕奴隊的東西看到預言後,他就瞬間明白了這裡是哪裡,自己將遭遇什麼。
這裡是一個名為努凱里亞的地方。
努凱里亞人非常喜歡角鬥,他們會抓奴隸送進角鬥場裡。
先前碰上的那車隊就是抓人送進角鬥場裡的職業捕奴隊。
至於為什麼麻藥會在一個阿斯塔特身上生效……別說是一個阿斯塔特,就是一個原體,被打了努凱里亞麻藥照樣得被麻暈。
奧諾所說的事情秦夏並不在意,他現在需要被解答的疑問只有兩個。
一:奧諾瑪默斯。這個名字聽起來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二:先前碰上的那支捕奴隊已經被自己殺了,那自己又是怎麼被送進角鬥場的?
在昏迷過去的那一瞬間,秦夏還希望過自己醒來時還會在荒漠上,而不是直接在角鬥場裡甦醒。
“真不敢相信你這樣強壯的人,還是個巫師,送你進角鬥場的捕奴隊成員竟然連一點破皮的傷都沒有。”奧諾說。
“那或許是那支捕奴隊撿了便宜。”秦夏聳肩。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鑽牛角尖般深討。
秦夏走到奧諾身邊,站在鐵窗前向外看去。
外面就是角鬥場。
龐大的角鬥場一眼望不到盡頭,觀眾們坐在圍繞角鬥場中心的觀眾席上,歡呼著。
而在角鬥場中心那片被能量牆體隔絕的區域內,則是進行著一場角鬥。
秦夏的目光瞬間被其中一個角鬥士吸引。
那是一個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少年,不過他已經非常高大,讓他看起來稚嫩的,只有他臉上驚恐慌亂的表情。
“安格隆。”秦夏呢喃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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