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場鬧劇散盡,人也走的稀稀拉拉離開,雲清漪扭頭看了一眼沈嬌,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被太妃帶著離開。
嘁。無聊。
雲清漪還想著她能留下來,作為今天的笑話轉頭源頭,若是還敢留在這裡,就是眾人啼笑的物件。
此時,越重明倒是先一步擠了進來,
“雲小姐好生威風,今日可真真算得上是,有勇有謀,伶牙俐齒,蕙質蘭心啊。”
眼看著越重明說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詞,雲清漪瞥了他一眼,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完全不搭理,只能做作的一福身,
“重王殿下謬讚了,臣女不過就事論事,是陛下寬容仁慈,不跟臣女計較,此乃浩蕩君恩,臣女此後,也定當銘記於心。”
不過是些客套的場面話,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來說,也是抬手就來的東西。
這裡可還是金鑾殿,少不得有多少皇帝的耳目,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交替了一個默契隱晦的資訊,
此後再見,詳談此事。
不過還沒等兩個人換一個地方對話呢,雲家兄長立刻擠了進來,將雲清漪往後拉了拉,
原本雲清漪要說跟越重明站的距離有些近的話,現在只怕是中間隔了楚河漢界。
“小妹。你在這裡做什麼?”
雲奉先過來拉住她,嘴上說的話看似對著自己的妹妹,一雙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旁邊的重王越重明。
越重明將自己的摺扇開啟,姿態瀟灑的扇風,彷彿視而不見似的,主打一個麵皮夠厚。
“雲家小子,這是什麼意思啊,如此提防的模樣,是擔心本王對雲小姐做什麼?”
他如此坦蕩,卻是叫一向耿直的雲奉先有些猶豫,
“回稟重王殿下,實在是小妹剛剛受了驚嚇,家父讓我將小妹帶去慰問一番,實不相瞞,下官的母親也是十分思念小妹,想著此時去宮門口,或許還能多說幾句話,並非有意冒犯王爺。”
“嗤。”
越重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眼神輕飄飄的掠過雲清漪,示意她不要忘了正經事,然後拂袖離開。
而云清漪跟著雲奉先跨過宮門臺階,往外走去,
她如今名義上還算是太后身邊侍奉的臣子之女,所以並不能離開皇宮,
但云清漪身上有著太后親賜下的通行玉佩,這皇宮內院,除了皇帝附近的重地不能隨意靠近以外,其他地方倒是都能任由她行走。
更別說只是跟國公府的家人見面敘舊,哪怕是陛下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阻攔的。
“兄長,父親已經出宮去了嗎?”
雲清漪覺得乾乾巴巴的走路有些沒勁,於是自己找了話題詢問。
雲奉先似乎在想著什麼,臉色有些沉重,
他的回答也帶著一股乾澀的味道。
“是的,父親在宮門口等你,母親也在,因為馬車不能進皇宮,母親又身子不好,一向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宴會,但又實在想你的緊,就帶著小弟在宮門口的馬車裡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