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漪上次敲了敲桌面,臉上倒是一副感興趣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濮陽姑姑的臉色,輕輕的笑著開口。
“那不然,我來跟姑姑重新構思一個故事?”
濮陽芝的表情不變,但也沒有說話,雲清漪於是毫不客氣,清了清嗓子,就此開始了另一個故事的版本講述。
“………”
“大嬤嬤,這樣的行為……真的可以嗎?”
郡王殿下的臉色有些蒼白,手中是好幾份朝中官員聯絡的密信,這些年,在大嬤嬤的幫助和籠絡之下,已經有不少的朝堂官員,明裡暗裡的,站在了他的麾下。
而東猶國君的身體,卻在這些籠絡人心的時日裡,開始走上了下坡路。
大嬤嬤仍舊是端莊有禮的站在一邊,絲毫不覺得如今的做法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微妙的蠱惑,卻並不讓人覺得恐懼和心寒,
“殿下,您如今已經是親王之尊位,而距離您剛剛回京的日子,也不過堪堪過去兩年,這兩年裡,您的那些無用的兄長,弟弟,都表現出了沒有您的聰慧和實力,現在的尊貴和敬仰,都是您應該得到的。”
親王殿下捏緊了拳頭,他有些掙扎的開口,
“五皇弟從未表達過對我的惡意,往日也對我多有關照,他的母妃位份也不高,如今也只是個郡王的頭銜,大嬤嬤又何必連他也不放過,在皇家狩獵場裡,設計讓訓馬場的馬兒,讓他跌落滾下來,摔斷了兩條腿呢?”
親王殿下的臉色十分蒼白,似乎並不想有如今的局面,他只是覺得,爭奪皇位,只要把那些有野心,有目標的兄弟們摒除在外也就罷了,
用些手段,使些計謀,這些都是歷代皇子皇帝們慣用的手段,他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衝突和冒昧,但是五皇弟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大嬤嬤卻還是揹著他下了手。
為此,他才會在這個時候,找來了大嬤嬤,想要聽一聽她的解釋。
“親王殿下,如今的形式雖然一片大好,那些有阻礙的有威脅的,大概都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不是謀逆造反被查,就是私下惡貫滿盈被抓,甚至是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被陛下給外放蠻荒,不得入京,如今滿朝文武,都指望著親王殿下您的威風仰仗,而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不可粗心大意,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道理,親王殿下應當是學過的。”
他痛苦的錘了錘面前的案桌,
“你也說了我們如今的形式大好,那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五皇弟明明從來沒有表現過有與我相爭的念頭,我們給他一個清淨安詳的未來日子,又有什麼不行?”
大嬤嬤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嘴裡冷淡的吐出幾個字。
“以防萬一,不得不為之。”
又是不得不為之。
這幾個字,親王殿下在這幾年,已經聽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