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著寧都郡主的面和所有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語氣說,
“哎呀,那個傢伙也太好欺負了一點吧,怪不得都說她沒什麼性格呢,說不定在家裡也是這樣,被家裡的庶出姐妹騎在頭上,還只會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怎麼辦呢……”
這幾乎算得上是又揭人短,又在罵人了,
在場其他人都臉色僵硬的看著她,那位被擠走了位置的小姐也聽見了,她的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倒不是被說中了,那個姑娘壓根就是在胡說八道,吸引注意力罷了。
但是這樣侮辱性的語言還是讓那位小姐氣的哭紅了眼睛,只是一瞬間就傷心的難以忍受起來。
那位小姐的性格的確很柔軟,平時也幾乎沒有什麼會敵對的人,大多都跟她的關係不錯,
就算是寧都郡主這樣性格大大咧咧的人,都很喜歡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姐。
所以在那個姑娘針對明顯的,當著寧都郡主的面說她的時候,大概也是在指桑罵槐的去針對寧都郡主吧,
大家都還在臉色不愉,想著說些什麼反駁的話的時候,寧都郡主已經端起桌面上的一杯半涼不熱的茶,直接潑了過去,
用的是較為大些的寬口茶杯,一杯茶水的分量著實不小,
連帶著裡面一些細碎的茶葉屑,就這樣直接澆到了那個姑娘的頭上,打溼了她的頭髮衣服,以及洗脫了臉上的粉黛妝容。
畫的眉毛被茶水衝化,變成黑色的一條墨跡跟著眼睛和臉頰的肌肉滑落下來,像個可笑的小丑,
在場其他人看著看著,都竊竊私語,鬨笑起來。
沒有人給那個姑娘說話,畢竟剛剛她的囂張態度可見一斑。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也不算什麼,不過只是一杯茶,
被寧都郡主潑了一杯茶也還不算什麼,畢竟朝野上下都知道寧都郡主的火爆脾氣,就算是郡主娘娘的丈夫都是性格和善不怎麼發脾氣的柔和性子。
所以大概寧都郡主才會對同樣性格柔軟的那位小姐十分包容吧。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那個姑娘被潑了茶湯之後,自覺自己被落了面子,怒氣上頭,直接站起來破口大罵。
她當然不敢罵郡主這樣的皇親國戚,於是直接站到了那個被她擠開的那個小姐面前,
那個小姐只是個三品文官的女兒,父輩官職在這人才濟濟的京城並不能算得上顯赫,但她同各位世家貴女的關係卻又都不錯,
一直以來,這個姑娘對這個小姐都是有些嫉妒的,今天故意選擇拿她發難,也有早就看不爽的意思在裡面。
所以此刻,看著那個被擠開的小姐臉上,也帶著一絲沒有散去的笑意的時候,那個欺負人的姑娘直接就忍不住了,
她在家裡囂張跋扈慣了,一直都被家裡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以至於都忘了剛剛受到的屈辱是因為什麼,
這姑娘只是怒火中燒的,看著讓她不高興的人竟然也在笑話她,心裡想著“你一個區區三品官家裡的丫頭也敢笑話我?”這樣的念頭,一個巴掌就猝不及防的落到了那個小姐的臉上。
“啪——”
的一聲脆響,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反應過來之後都在感慨這個姑娘的膽大,畢竟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