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去瑞芳軒,可是得了想知道的答案?”
雲清漪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大概知道了一些前因後果,太后娘娘。只是,臣女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單獨問問您。”
太后從一邊阿真的手上接過了她準備的,用於抹在頭髮上的花露,往自己的掌心倒了一些,然後仔仔細細的塗抹在雲清漪的髮尾末梢。
“哦?你還有什麼疑問,說來聽聽。”
“太后娘娘,臣女疑惑,當初的那個……東猶公主誕下的皇子,究竟是送去了哪裡呀,那畢竟是皇室血脈不是嗎?現在東猶國都已經沒有了,難道您就沒想過,讓那個皇子接回宮來嗎?”
太后沉默了兩秒,雖然這樣的話題有些大膽,但是對於雲清漪來說,她知道太后是會縱容她的,畢竟一開始,也是太后娘娘讓她去找濮陽芝鳶的,不是嗎。
髮尾上逐漸彌散開一些玫瑰跟桂花的香味,大概是太后選了這兩種香味的花露,抹到了雲清漪的頭上。
她說,
“哀家老了,看不懂太多的事,只是相信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有機會,恐怕也不需要哀家出手謀劃什麼,那孩子自然就會有自己的造化……你說呢,雲丫頭?你打聽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看著雲清漪顯然有些僵硬的樣子,太后又笑了笑,用木梳細緻的劃過她的髮尾,將原本就縹緲的頭髮變得更加順滑。
雲清漪猶豫了一下,她倒是還沒想好能夠跟太后娘娘傾訴多少真相,但是,
她心中的顧慮還有很多,比如,太后畢竟代表著一部分的皇室宗親裡的身份,而且是身居高位,他的兒子是皇帝,謝南邢就相當於是她直系的孫子,
她就算將真相告訴了太后,太后娘娘又憑什麼會幫助她一個孃家親族隔代的女孩兒,去對付她自己的親孫子呢?
就算現在太后娘娘似乎並沒有將謝南邢找回來的想法,嘴裡說的是什麼一切隨緣,但是雲清漪是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皇城之中的人,早就將說話只說三分的本事都學的淋漓盡致,她不願意,也不敢去冒險,
重新活這一輩子,她雲清漪不能再因為一些小細節暴露她的目的,從而再次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雲清漪只是輕輕笑了笑,對著太后娘娘開口,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只是好奇,畢竟都已經問到了這麼多,如果不瞭解清楚,這心裡啊總是跟貓兒在抓似的難受,這可叫臣女忍耐的好辛苦呢,太后娘娘就疼疼清漪吧,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娘娘被雲清漪的撒嬌賣痴逗得哈哈大笑,隨即點頭說
“好好,好,隨你,都隨你。雲丫頭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啊,問吧。反正這件事你都知道到了這個份上了,倒是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了,不過,這麼糾結猶豫了半天,雲丫頭到底想問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