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前世的新聞上不就報道過這樣一件事嗎?
說是一個婦女長期被家暴,申請好幾次離婚,都被民政局的以各種理由調解了。
後來,她實在忍不下去,幾次都差點被打死,好不容易一次趁著男人有了外心,同意和他離婚,馬不停蹄的將人帶到民政局。
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卻不看她遍身累累傷痕,用各處理由拒絕為她辦理離婚。
不是電腦壞了,就離婚證剛好派完了。
後來,離婚越來越難了,要一個月的冷靜期,她再次申請離婚,好不容易熬到冷靜期結束,這一次更加荒唐,工作人員居然說她申請這麼多次都沒有離掉,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有感情。
讓她回去再考慮考慮,任由女人如何哭求就是不給她辦,甚至以自己肚子不舒服,要上洗手間為由離開櫃檯,躲在茶水間與人閒聊。
她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又挽救了一個已瀕臨破碎的家庭,做了一件好事,卻不知道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將那個可憐的女推進了深淵。
雖然,她始終沒有放棄,再一次申請了離婚,可這一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等待冷靜期的結束的時間內,她再一次被施暴,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挺過去。
或許在一次次的期待又失望過程中,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吧。
如同註定一輩子都離不了,要日復一日重複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在那個女人死後,千方百計阻撓她離婚的那個工作人員也被人肉了出來。
原來,她也是被長期家暴的被害人之一。
按理說這樣的人,肯定能理解當事人的痛苦。
可是人心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我都還在地獄,你憑什麼可以爬出去。’
所以,當趙深說出明知兩人相互折磨的情況下,還一味的勸和,才是真的惡時,她是深表贊同的。
“行吧,這事你看著辦就是,三叔那邊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和我說。
年後你不是也想下場試試嗎?你以讀書為主,家裡的事可以放心交給我。”
趙深笑道,“沒事,左右我也要去府城一趟,帶三叔去也沒什麼,正好你不是要在府城開一家作坊嗎?有時間我也可以幫你盯著點。”
蘇妍妍點點頭,有趙深盯著自己能省不少事。
但她有些擔心,“你這樣付家不會說什麼嗎?”
趙深搖了搖頭,“無礙,左右都是陪讀半天,餘下的時間我可以自己支配。只是……”
趙深說到這頓了頓看向功妍妍的眼裡盡是繾綣。
蘇妍妍見他停下,便也跟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站在廊下燭火中面如冠玉的青年,一臉疑惑的問道。
“只是什麼?”
蘇妍妍沒有錯過他眼裡的深情與不捨,蘇妍妍並沒有迴避,而是直直的望進他的眼裡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只是怕要府試後才能回來。”
趙深早年也是讀書的,早早就過了縣試,只是後來家裡出事,他才斷了求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