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洪老大繼續開口道,“爹要是喜歡這一種的,等今年新茶出了,我弄一些來送你。”
洪教諭聽到這話,更確定心裡所想了。
“你有事求我?”
洪老大也不意外他爹能猜到,要是沒點本事也做不上教諭位置。
但洪老大沒急著說事,而選擇了拋誇引玉。
畢竟,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當年只知橫衝直撞的毛頭小子,也變得世故圓滑了。
“爹,你在教諭這位置上也許多年了,想不想更進一步,去州學做個教授或直接成咱們府的學正?”
他這話一出,洪教諭不確定了。
這情況,不像是有事相求,怎麼更像是病得不輕。
這些年他也沒少走關係,可州學是那麼好進的,不僅是本身學識的問題。
關鍵是那裡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人退下來,他就是想進也進不了。
所以,洪教諭得出一個結論。
“你好癔症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兒子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
洪老大側身避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爹道,“我沒病,我是認真的。”
洪教諭看他這樣,神色認真的幾分。
“你有什麼條件?”
雖是親父子,可當老子的太瞭解自家兒子,他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
而且除了他親孃和妹妹,他對洪家人可沒多少感情。
“很簡單,我這裡有個機會可以助你升上去,但你得讓我娘出府與我同住,同時大娘不得干涉我妹妹的親事,還有我外甥要上洪家的族譜。”
洪教諭越聽眉頭越緊。
“前面的幾點我都可以同意,但平兒上族譜的事我沒法決定。”
哪怕他是洪家的族長,但這事可不是一個人說的能算的。
洪老大可不管這些。
“爹,我相信你是有辦法的,平兒左右不過是個孩子,小孩子長的快一天一個樣,你大可以說他是我在外面生的,記在我名下就處族中長輩知道了不會說什麼?”
洪教諭嘴角一抽,他們那是不會說什麼嗎?那是不敢吧。
但凡人家早上說了什麼,你晚就得摸到人家找人算賬。
他可記得,當初教這小子讀書時,讓他解釋‘朝聞道,夕死可矣。’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就是‘早上打聽好去你家的道,晚上就去弄死你。’
為了這事,自己還曾罰過他將《論語》抄一百遍。
洪教諭知道自己推脫沒用,而他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
左右當年他妹妹那事還是老妻過份了,如今,人已經和離回來了,遂了他的意吧。
再者,自己若真是高升了,對老妻生的幾個兒女的親事也有好處,想來與她說開了,她也能想明白。
這般想著洪教諭點頭,“好,我答應你,但平兒只能以你兒子的身份入族譜。”
洪老大也知道只能這麼辦了,便也痛快的點頭。
“可以,這事不急,等你升了官,那女人也沒辦法反對了。”
洪教諭對他這話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老大,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嫡母,你應該尊重她,哪怕她有時行事有些過了,自有為父約束,也輪不到你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