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練氣五層，一個練氣三層，聯手對付一頭區區一階的風狼，不僅手忙腳亂，還差點受傷，最後竟然還要師父出手相救。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師父，我……”林小七的眼圈都紅了。
“你的神品道胎，讓你擁有遠超同階的靈力總量和恢復速度，它的優勢是法術洪流，是範圍壓制。你卻想著用它去打一個點，像繡花一樣，又慢又蠢。”
陳凡的評價毫不留情。
他又看向蘇清月，“你的聚寶之體，讓你對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極其敏感，這種敏感同樣適用於戰鬥。你應該第一時間判斷出風狼的目標是它巢穴裡的幼崽，而不是用一張符籙把自己變成靶子。你的任務是製造混亂，尋找破綻，而不是當一個盾牌。”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藥不然身上。
“你呢？看出了什麼？”
藥不然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沉默了片刻，才用她那特有的沙啞嗓音開口：“風。它每次攻擊前，周圍的空氣流動都會有微小的變化。還有，它呼吸的頻率，暴露了它的體力極限。”
“還有呢？”
“它很餓，所以很急躁。”藥不然補充道，“我可以在它必經的路徑上，撒下無色無味的‘軟筋散’，只要它吸入一絲，速度就會降低三成。”
陳凡點了點頭。
三個弟子，三種天賦，三種完全不同的戰鬥方式。
林小七和蘇清月聽著藥不然的分析，臉上的羞愧之色更濃了。她們這才明白，自己空有一身修為，卻對戰鬥一無所知。
所謂的實戰，根本不是比誰的靈力更強。
“把它的內丹和皮毛收好，我們繼續。”陳凡沒有給她們太多消沉的時間，轉身繼續向山脈深處走去。
這一次，林小七和蘇清月的神情都變了，她們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與興奮，變得無比專注和警惕。
又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陳凡在一處山谷的入口停下。
他指著谷內，對身後的三名弟子開口。
“這個山谷，是風狼的巢穴。根據我的感知，裡面至少有十一頭成年風狼，還有一頭一階頂峰的頭狼。”
聽到這個數字，三個女孩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一頭風狼就讓她們差點翻車，十一頭？還有一個更強的頭狼？這怎麼打？
“師父，這……”蘇清月的聲音都在發顫。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出手。”陳凡的語氣不容置喙，“除非你們下一刻就要死了。你們的任務，是清空這個山谷。用你們剛才學到的東西，去思考，去配合。”
“做不到，我們就打道回府。你們繼續在宗門裡閉門造車，直到哪天仇家找上門，把你們像剛才那頭風狼一樣，一招了結。”
仇家！
江凝雪那張冰冷絕情的臉，瞬間浮現在陳凡和林小七的腦海裡。
蘇清月也想起了蘇家主母那副貪婪醜惡的嘴臉。
一股不甘與憤怒，瞬間衝散了她們心中的恐懼。
是啊，她們拜師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變強，為了不再任人宰割嗎！
“我們……我們做！”林小P七咬著牙，第一個站了出來。
蘇清月也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沒錯！不就是十一頭狼嗎！大師姐，三師妹，我們商量一下！”
三人立刻湊到一起，開始低聲討論戰術。
蘇清月不愧是“財神爺”，腦子轉得最快，她迅速成了臨時指揮。
“待會兒，我用一塊蘊含靈氣的玉石做誘餌，把外圍的幾頭狼引出來。大師姐，你不要再用大範圍法術，把靈力凝成最簡單的木刺，追求速度和穿透力，在我們設好的陷阱區域進行覆蓋攻擊。”
她又看向藥不然：“三師姐，你的毒能不能無聲無息地放倒幾頭？”
藥不然點了點頭：“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能讓頭狼之外的狼，戰力下降一半。”
一個簡單的作戰計劃，迅速成型。
就在她們準備行動時，山谷深處，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是人類的！
陳凡的表情微微一動，他看向山谷深處，那裡似乎有靈力波動的痕跡。
除了妖獸，這黑風山脈裡，竟然還有其他修士？
蘇清月扔向谷口的玉石，剛剛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