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什麼?難不成是燕行川威脅你了?”
“也不是。”江辭年搖頭,“雖說有時候我看不慣他,但他確實沒威脅我,這一次他能來將你帶走,也是為了你好。”
崔姒皺眉,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他將我帶走,壞了你我的親事,還是為了我好?”
這話,實在是很沒有道理。
江辭年想了想,從袖袋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然後放在了石桌上,他有些艱難道:“這裡面裝的是兩顆假死藥,是師父為了你我準備的。”
在燕行川面前,江辭年沒有提及此事,但在崔姒面前,卻沒打算隱瞞。
是非因果,關於她自身,她有資格知道。
“假死?你我?”崔姒心頭一跳,轉瞬就想起了百里伯琴為何一直不同意他們親事的那件事。
可究竟是什麼事,得需要他們假死避禍?
崔姒心中不安。
“是因為你父輩的恩怨?”
“嗯。”江辭年點了點頭,然後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她,“這便是我父親。”
崔姒伸手接過,開啟一看,上面有一張畫像,畫像畫得栩栩如生,與江辭年有七八分相似。
一眼看過去,便能看出兩人有著血緣關係。
畫像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倒是邊上的落字,讓崔姒瞳孔微縮。
“姬扶桑?”
她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幾十年,平日裡閒著無事的時候也喜歡看一些故事遊記,對於這位‘早殤的儲君’,也是有一些記憶的。
坦白說,若是此人不死,大周的天下定然不會是這個樣子。
只是...只是......
“這個姬扶桑,是我想的姬扶桑嗎?”
江辭年會是他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是在外面留了子嗣?還是哪個懷孕的妻妾被保了下來?
江辭年低頭看著畫像,然後伸手接過,手指輕撫上在紙張上:“是他。”
“我,應該是早年對外說夭折的那個孩子。”
崔姒看著他,腦子空白了一片,臉上盡然是不敢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姬扶桑死的時候,不過二十歲,還很年輕,他的孩子也只有一個,便是與太子妃姜氏所生的嫡長子,只是那個孩子出生沒幾個月就夭折了。
江辭年竟然會是那個孩子,是姬扶桑與姜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