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並非羨陽人,此前正想找個地方安居,恰巧遇見了崔兄,崔兄便讓我隨他來此地。”
“或許要打擾貴府幾日,待某備下宅院再行離去,若有失禮之處,還請伯母海涵。”
原是來避禍定居的。
許老太太一聽,立刻熱情道:“如今羨陽城確實太平,你既然來了,便安心住下好了,羨陽城的知同大人也是崔氏族人,你讓這混小子帶你去一趟府衙,將戶籍辦妥就成。”
“小子謝過伯母。”
“何需言謝。”崔長佑趕緊道,“母親,您還不知吧,江兄師從藥王谷,別看年歲不大,卻已經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您兩年前病了一場,身體有些不好,兒子將他‘匡’了來,就是想讓他給您看看的。”
“哦?還有這事?”許老太太詫異,登時來興趣了,什麼藥王谷的神醫,她只在說書先生的嘴裡聽說過,真的有沒有那麼神奇她確實是不知。
不過她前兩年摔了一跤,身體確實是有些不如從前了,念著家裡小的小的還沒著落,宋柔那模樣又撐不起家,她還想多活幾年。
“那就請江小郎替我這老太太看看。”
“是啊,請江神醫替祖母看看。”崔姒回過神來也有些激動。
江辭年此人,她也曾聽說過,據聞是崔長佑的故友,在崔長佑過世之後,還拿過崔長佑的信件前來羨陽城定居,得知崔長佑已經過世,他也甚是傷懷。
崔姒出嫁的第四年,回來拜祭祖父祖母、母親還有兩位叔父,還在崔長佑的墓前遇見過他,又聽族裡守墓的人說他月月都來,說是與故友飲酒。
這一次崔姒重生之後,便立刻求了許老太太派人去將崔長佑喊回來,等崔長佑回來了,再問問他認不認得這江辭年,然後再去找他來給許老太太看病。
不曾想,崔長佑這一次,竟然直接將人帶回來了。
崔長佑立刻便指著崔姒道:“江兄,這便是我與你說的,我那侄女崔家阿姒,生得貌可傾城,才冠天下學子,她......”
“小叔父。”崔姒瞪了他一眼,“你便是要誇我,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誇。”
人家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對對對,瞧我忘了,應該在背後誇,我之後再與你說說。”
太呱噪了,崔姒捂了捂耳朵,然後對江辭年道:“江神醫,您別理他,請您給祖母看看吧。”
“嗯。”見崔家叔侄倆都急,江辭年也不遲疑,放下手中的揹簍,讓人送來了一盆水淨手,然後便請許老太太將手伸出來給他診脈。
江辭年將手指按在許老太太的脈搏上一會兒,良久,將手移開。
崔長佑趕緊問:“江兄,如何了?我母親如何?”
這人到處亂跑嚷嚷著要修道的時候挺混的,但對母親也是真的關心。
江辭年請人取來筆墨紙硯寫藥方,這才道:“心脈之處有傷,有些虧損,需得溫補養著,不宜大喜大悲。”
“崔兄與崔娘子不必太過擔憂,在下開一副藥先養著,等過一段時間好些了,再換一副,養個一年半載,就能好多了,不過切記勿要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