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崔姒一臉淡漠。
她最不信的就是‘真心’二字。
宋柔說她與崔二爺是‘真心’,所以不顧世人的眼光,也要在一起,將她噁心得不輕。
燕行川說他對她有‘真心’,卻仍舊為了別的緣故,將她棄之不顧,讓她一生耿耿於懷不能釋懷。
崔姒將自己的手從王繡珠的手中掙脫,語氣半點波瀾都不起:
“你們若是真心,就該先到王家長輩面前說明此事,解了崔家與王家的婚盟,我還敬你們確實有真心,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崔家也不與你們計較。”
“可偏生你們什麼都不說,暗地裡往來,那便是苟且,是不知廉恥。”
崔姒想到上一世崔景那樣光風霽月的一個人,被這一對狗男女坑慘,心裡就憋著一口氣。
這要是養了妻子與姦夫的野種,還把辛苦了一輩子掙來的爵位給了他,便是到死了,棺材板都壓不住。
想到這裡,崔姒的心更冷了:“不必求我,你在做這件事之前便該想到東窗事發會有什麼結果,便是被打死了,也是你們罪有應得。”
“將人押上,我們去王家。”
王繡珠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絕情,兩眼一翻,直接就暈過去了。
崔姒抬了抬手,讓人將人押出去,準備去王家。
她問秦酒:“你是要先回去,還是要與我一同去王家。”
秦酒猶豫良久,卻道:“我還是先回家去吧,繡珠阿姐她...我雖也不恥她所為,卻也與她有多年交情,便不給你作證了。”
崔姒也不強求她:“你顧念情誼,那是應該,只是,若是有朝一日需要真相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站出來。”
秦酒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怕有人反咬一口,到時候要你做一個證人。”
秦酒聞言點頭:“你放心,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定然會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的。”
“好,那我就先謝過你了。”
崔姒說罷這些話,便命人將秦酒送回秦家,自己則是帶著人,押著那一對狗男女登了王家的大門。
王家夫人聽聞訊息,匆匆趕來。
見崔家的護衛將兩人丟在院子裡,臉色大變,忙是上前去:“繡珠!蘭逸!你們怎麼了?”
王家夫人姓祝,生得一張端莊秀美的鵝蛋臉,與王繡珠有五六分相似,此時她一襲胭脂紅的交襟衣裙,淡妝輕抹,十分的溫柔端莊。
這位寄居王家多年的表公子是她孃家侄子,名為祝蘭逸。
祝蘭逸臉色蒼白,咬緊了牙槽不敢說話,倒是王繡珠這會兒幽幽醒來,見到母親,便撲進了母親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母親...母親......”
越哭越是哽咽可憐,彷彿是遭受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