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朕要你有何用!”
他暴躁地低罵了聲,右手掐訣。
作亂的尾巴化作紅光散去,隋憐的嘴巴終於空了。
她怔怔地看著君長珏,看他惱羞成怒般甩手而去,還以為他剛才那句話是在罵她。
真是好一個喜怒無常的妖孽。
剛拿尾巴調戲過她,現在就這麼走了。
走就走吧,臨走前還對她罵罵咧咧。
她沒用她認了,那他把尾巴往她嘴裡塞幹嘛?
君長珏到底有什麼毛病?
隋憐嘆了口氣,認命般打算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這時,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走了過來,朝她笑得俊俏:
“隋小主,奴才白釉奉陛下之命,護送您回疏影院。”
隋憐點了下頭正要跟著離去,又忽然頓住腳步:“不對,桑榆跟我一起來的,她人呢?”
待她找到那棵柳樹時,桑榆仍然對著樹樁站著,任憑她怎麼喊也不回頭。
“柳樹屬陰,桑榆姑娘這是被迷了魂兒,讓奴才來吧。”
白釉的右掌泛起了淡淡的光,他走上前拍了桑榆的右肩一下,桑榆豁然清醒,轉過了身。
她臉色發青,眼角掛著淚水,一臉驚懼道:
“小主,方才奴婢做了個噩夢,天忽然就暗下來了,那個老太監變成了一條怪魚,把奴婢叼進了御花園的湖水裡,水裡有好多可怕的東西……”
隋憐沉下眼眸,溫聲道:“別怕,夢就是夢,這些都是假的。”
她伸手把桑榆拉出了柳樹投下的陰影,果然就瞧見桑榆的臉色好看了起來。
桑榆眨了眨眼,嘴裡唸叨著“小主說得對”,就漸漸記不清了那些令她害怕的畫面。
隋憐卻記著她說的話,回到疏影院後她送走了白釉,又去了後院,徑自走到枯井邊上。
“黑狗君,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井裡安靜得很,半點水花都沒看見。
隋憐笑了笑,對著空無一物的井內道:
“當初你從安常在懷裡奪走那個罐子,其實是在幫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