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麼?是在憋笑嗎?你覺得朕的話很可笑?”
君長珏悅耳邪魅的聲音裡凝結著冰冷的怒意,隋憐只感覺下一刻她但凡敢說一個是字,脖子都要被他咬斷。
她也不敢告訴他說,她不是覺得他可笑,而是覺得他可怕。
但隨即她就發覺,她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
因為君長珏一直捂著她的嘴巴。
偏偏這喜怒無常的妖孽還一個勁兒地問她:
“你怎麼不說話,是在想著這次該怎麼騙朕嗎?面甜心黑的女人,朕絕不會上你的當!”
隋憐:“……”
她忽然就不怕了,因為她真的很無語!
君長珏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危險,他冷睨著懷中的女人,皇帝問話她都敢不答,真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嬪妃這般放縱,他這個做皇帝的是不是該給她點教訓?
就在這時,他的手心處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僵硬著身子垂下了眼眸,看見隋憐用小鹿受驚般溼漉漉的眼神,驚慌中透著些許譴責和不滿。
耳根瞬間紅透,君長珏猛地鬆開手,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舔我幹什麼,你舌頭很癢嗎?”
隋憐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雖然君長珏一直都像抽風似的行事瘋癲詭譎,但今日她總覺得,他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這讓她有了很不好的聯想。
上次那個偽裝成他來騙她的紙人,也給她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對了,他的尾巴呢?
經驗告訴他,沒有尾巴的君長珏很可疑,很有可能是假的。
“您方才說要讓婢妾找清寧宮的髒東西,為了陛下,婢妾當然願意全力而為——”
她假裝沒站穩摔倒在地,趴在君長珏腳邊的地上,仰起頭朝他的袍底看。
君長珏蹙著眉低頭,發覺她竟然是在偷看他的袍底時,他驚住了。
難道說就在他閉關精修魅術的這兩日,這女人不是真的昏迷了,而是在睡夢中精益求精,學習更厲害的手段來對付他?
但她現在使的這等手段,也太大膽放浪了!
這哪裡是良家女子可以使用的手段!
就是世人最不恥的登徒子,做這種事也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她怎麼能如此正大光明地偷看!
她怎麼不乾脆扒了他的褲子,看看他褲子裡面有什麼呢?
“隋憐,朕好歹是個皇帝,你不要太過分——”
君長珏咬牙切齒,忽然,他渾身又是一僵。
少女柔嫩溫軟的手抓住了他施了強大術法才藏好的尾巴,還一個用力把它揪了出來,仔細觀看。
隋憐彷彿在看學術文獻一般認真,上下端詳著這條尾巴。
紅彤彤,毛茸茸,暖洋洋。
看著沒有任何不對。
但這條尾巴一直都很不安分,怎麼今日卻這般老實,難道是偽裝的?
她心中不解地又上手擼了一把,君長珏渾身都隨著她這個動作繃緊,耳朵上的紅色蔓延到了他整張臉,就連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也沒能倖免。
隋憐擼了一把後,有些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