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聽得瞠目結舌,陛下這是要整整一個月連寵隋婕妤?這可是後宮從未有過的先例!
這若是讓別的嬪妃知道了,該有多嫉妒?婕妤娘娘怕是要成了後宮的活靶子啊。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陛下,卻聽君長珏淡然道:
“朕之所以私下吩咐你,就是要你去接隋婕妤的時候把事情做得隱蔽,不要讓其他人聽到風聲。對外就說這一個月裡朕為了祈福之事要靜心修身,明白嗎?”
白釉點頭如搗蒜,“奴才明白!”
陛下這是早就考慮到了其他嬪妃會眼紅,才會吩咐得如此細緻,可見他對隋娘娘有多上心。
……
春棠閣內,隋憐派桑榆去打聽了幾次君長珏的行蹤,卻聽說君長珏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前朝處理政事。
等到了入夜時分,她剛要更衣歇息,桑榆匆匆跑進來道:
“娘娘不好了,後宮裡出大事了!”
隋憐皺著眉問,“別急,慢慢說。”
桑榆喘著氣,“含章宮出了事,死了幾名宮女,婉貴嬪也身負重傷。”
隋憐眉頭緊蹙,“是什麼人傷了她們?”
“奴婢聽說是有邪物作祟——”
桑榆話音未落,小竹子又在外面道,“娘娘,侍衛們過來說是儲秀宮又出事了,還死了位常在,據目擊者而言,又是那在含章宮的邪祟行兇。”
聞言,桑榆一臉懼意,“這邪物在後宮到處流竄,萬一……”
她怕不吉利趕緊捂住嘴沒說下去,但隋憐明白她的意思。
萬一這邪物跑來清寧宮怎麼辦?
隋憐自己雖然不怕普通的邪物,但她也絕不想讓清寧宮的宮人出事。
而且她還被那具神出鬼沒的觀音像纏著,若是這忽然行兇的邪物和偽觀音也有牽扯,那就更糟糕了。
她穿上外衣走到院子裡,想要問問侍衛們會不會留下守著清寧宮。
春棠閣的院子裡站了十幾名侍衛,個個腰間都配著刀劍,看著都是精悍的好手。
領頭的侍衛朝隋躬身行禮,語氣中卻充滿擔憂:
“稟婕妤娘娘,瞧婉貴嬪重傷的樣子,那作祟的邪物不是一般的厲害,如今各宮都需要人手,光憑卑職幾人怕是……”
隋憐沉下眸光,她也見識過一些有本事的邪物,知道它們的手段有多邪門。
這些侍衛看著能打,但若是邪物來陰的,他們未必能護得住清寧宮。
桑榆在旁邊焦急道,“娘娘,這怎麼辦?”
隋憐正在思慮時,院門外又來了人。
她抬眼望去,竟然是皇后身邊的女官司箴。
今夜後宮大亂,司箴身後只跟了兩名侍衛,她穿著一身連褶皺都沒有的宮裝,仍然是神色穩重,眉眼間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奴婢見過婕妤娘娘。”
她朝隋憐福身行了一禮,言語恭敬,似乎並沒因早上隋憐拒絕了她的事而記恨在心。
“司箴姑娘,現在宮裡這麼危險,你怎麼來了?”隋憐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大方地問道。
司箴抬眸目光清澈,“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來,請各宮娘娘在侍衛的保護下去鳳儀宮暫坐片刻,等到作祟的邪物落網後再送諸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