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憐心想,她不光是為了君長珏,也是為了她自己。
根據規則的提示,她的命運和君長珏緊緊地繫結在了一起,幫他就是幫她自己。
但這些話她也沒法對黑狗君解釋,只能安撫它道,“你別擔心,我自有計劃。”
在旁邊偷聽她們對話的鏡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句話可真是耳熟呀,上一個這麼說的人,好像是他家陛下沒錯吧?
這一對璧人,可還真有意思。
異口同聲,是否也能同心?
鏡靈正打算用神識給君長珏傳話,讓他先不要去追那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麒麟了,婕妤娘娘現在可是有話要對他說呢。
但還沒等它發動妖力,黑狗君忽然敏銳地朝空中嗅了嗅。
看見它變得警惕的神色,隋憐也立刻警覺起來,“黑狗君,你發現什麼了嗎?”
黑狗君用力地嗅著,黢黑的狗眼閃爍著冷光,“有東西。”
隋憐沉著眼,難道偽觀音真的膽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下的乾清宮裡都敢公然作祟?
她正要開口喊人,黑狗君又嗅了嗅,“它走了。”
“這東西是不是之前困住你的那個邪神?”隋憐問道。
黑狗君搖頭,“不是,偽觀音的邪氣極重,這東西嗅起來卻有些……”
沒有走遠的鏡靈在空中駐足,好奇地豎起耳朵,等著聽這條狗對它的評價。
“賤賤的,咬起來一定很粘牙。”
鏡靈:“……”
他家陛下說的真沒錯,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狗東西就是說不出人話!
隋憐皺著眉想了會兒,著實想不到什麼邪物會是賤賤的,咬起來還會粘牙。
她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邪物,它走了便算了。黑狗君,你是凶煞又受了傷,陛下的妖氣至純至陽對邪物有剋制之力,你在乾清宮裡待著一定很難受。”
“翠花,你先送黑狗君回春棠閣養傷。”
黑狗君望著她,狗眼裡隱隱有水光,在心裡唱著那首歌謠:
有主人的狗子像個寶~
但當隋憐再次垂眸看來時,它眨巴了下眼隱去了淚水,故作不屑道:
“哼,他人又不在這兒,就靠他殘留的這點妖力,狗爺我……”
它大話還沒說完,就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頭,汪汪汪地低叫了三聲。
好在它使的法術還算厲害,旁邊的宮人都忽視了這邊的情況。
隋憐無奈道,“跟主人逞什麼強?你一個狗頭就好好歇著,待主人我多找幾個該死的惡人,好好給你補補再出來活動吧。”
黑狗君卻倔強道,“我不走,你讓我跟在你身邊。”
“可你這麼大一個頭……”隋憐十分為難,她總不能身邊一直帶著個球吧?
黑狗君盯著她的髮簪看了半晌,眸光一冷,“主子,你的髮簪裡藏了什麼?”
不知為何,隋憐被它這犀利的眼神看著,竟有種被捉姦在床般的心虛感。
她瞬間結巴了一下,“呃,沒什麼,就是……”
“你揹著我,養了別的狗!”
黑狗君沙啞的嗓音忽然就尖銳了起來,“怪不得你不讓我跟著,你有了新狗,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