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青雲把松子全部炒制好的那一天,齊霄南迴來了。
他胸口沾著血,身上發著燒,進到了山谷後話還沒說幾句,便一頭倒了下去。
沈青雲扶著齊霄南,費勁背上了山洞裡把他放在床上。
李文政擔心地說道:“嬸嬸,叔叔他這是怎麼了。”
看著齊霄南臉色泛白,滿頭垢面沈青雲也很擔心,不知道這次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鎮定地說道:“文政,你去打點熱水給你叔叔擦乾淨。”
“舟哥兒,把我們的藥箱都帶出來,白酒也拿出來。”沈青雲很慶幸,白酒一共有兩壇,帶過去給王秀秀用了一罈,還剩下半壇。
齊霄南發的燒來勢沖沖,已經來不及熬藥了,只能先用白酒擦拭降溫。
李文政驚慌失措了喊了一聲,“嬸嬸!”手裡的毛巾拿都拿不住摔在了木盆裡。
沈青雲抱著酒罈出來一看,齊霄南的裡衣都是血,胸口處有一道長長猙獰的傷口。
沈青雲晃了晃,但接著急促地喊道:“舟哥兒,先找止血的。”
傷口應該是在背上山洞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又裂開了。沈青雲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把傷口周邊清理乾淨。
和李文政配合把齊霄南的給換了下來,他身上很燙。沈青雲顧不得多想,兩人配合著頸部,腋下,肘窩等地方反覆來回地擦拭著。
這個時代的酒沒有這後世這麼高的濃度,如果是後世的高濃度的白酒,還需要經過溫水一比一的兌化才更合適。
現在沈青雲手中的這個酒剛好合適。
沈青舟把止血藥拿了出來,同時還翻出了一包退燒藥。
傷口很乾淨,還能看出來之前有上過藥的痕跡,沈青雲便不在清洗。
把止血藥粉往上面敷著厚厚的一層,血浸透了藥粉就在往上面再加一層。
止血藥粉還沒有用過多少,現在剩下的還有很多,足夠她揮霍。
許大夫出品的藥自然是精品,慢慢的血就止住了。
沈青雲鬆了一口氣,對著在一旁看著的沈青舟說道:“舟哥兒,去把藥給煎了吧,你還記得怎麼煎藥嗎?”
之前沈青舟有吃過一段時間的補藥,他是懂的,但是過了這麼久,沈青雲擔心沈青舟忘了。
“放心吧,阿姐,我還記得。”沈青舟掏出一個瓦罐,到灶臺旁煎藥去了。
齊霄南的體溫在沈青雲和李文政兩人輪流替換擦拭了半個時辰左右,溫度終於降下來了。
沈青雲靠在床邊,累得撥出了一口氣。這時,沈青舟的藥也煲好了。沈青雲已經沒多少力氣抬手了,便讓沈青舟一勺一勺小心地給齊霄南喂進去。
等她恢復力氣的時候,起來一看,確實是小心翼翼地喂進去,一勺要一點點的倒到嘴巴里。
藥從熱的放到溫熱,還沒沒進去多少。
沈青雲嘴角勾了勾,這不得苦死。“舟哥兒,給我吧。”
沈青雲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藥快速地給齊霄南餵了進去,他也配合,喝完後他緊鎖著的眉頭鬆弛了不少。
沈青舟把小手搭在齊霄南的額頭上,“阿姐,還是燙燙的。”
“嗯,沒這麼快,餵了藥。”酒擦拭身體是物理降溫,只能快速地散熱。
降溫了還是要吃藥的,現在溫度沒有這麼高,可以不用在擦拭了。
之前擦拭是因為溫度太高了,沈青雲抱著都感覺抱個火炭一樣,人不能長期處在高燒的情況下。
高燒容易燒壞腦子,或者是引發其他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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