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賀連清這麼慷慨激昂的一頓輸出後。
將頭偏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宋舒白。
“三師弟,你覺得呢?”
宋舒白對上司唸的目光,神色晦暗。
須臾,他將頭別開,緩緩道:“師姐,認錯吧。”
簡單一句話,將司唸的罪責一錘定音。
紫元面色沉重,望著司唸的目光中,已經滿是怒火。
他聲音低沉,“逆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有什麼好說的?
說自己好不容易大公無私地,準備引開噬魂獸的時候,卻發現沈柔偷偷將噬魂獸守護的靈犀草塞進懷中?
說她勸說沈柔先放棄靈犀草,待噬魂獸走後再從長計議的時候。
沈柔一個沒站穩,發出聲響?
說沈柔不僅自爆視野,在關鍵時刻還反手將司念也拉了下去,這才讓賀連清以為是自己將沈柔推了出去?
說這一切宋舒白其實都看在眼裡,但在賀連清質問的時候,他還是不發一言。
默許賀連清一掌拍在自己的心脈,還用劍將自己捅傷?
現在還要自己認什麼錯?
她倒是想說,只是這裡一定沒人會信。
畢竟,連唯一看見事情全過程的宋舒白,都公然站在沈柔的身邊。
這些聽風就是雨的人,又怎麼會站在自己這邊?
見司念臉上帶著那抹諷刺,賀連清忍不住,上前一步。
“大師姐,我是刺了你一劍,但我問心無愧!你如今這個樣子,已經不再是我以前的大師姐!”
“二師兄!不要這樣對師姐…”
問心無愧?以前?
司念看著賀連清和沈柔一唱一和,眼睛眯了眯。
就見沈柔雖然穿著同樣的月白色弟子服,但她面板白皙,鼻子秀挺。
現在一雙眼睛紅紅的、怯怯的看著自己,柔弱又無辜。
配合著這身白衣,還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司唸的目光向下看去,最終落在她外衣裡面的那件金絲軟甲。
恍惚間,她想起這金絲軟甲是原主剛被帶回宗門的時候,宗主紫元給她的。
十年前,紫元正值元嬰後期,只需要一場天雷淬鍊,就可成功到化神期。
修士隨著修為的增加,天劫也便愈加兇險。
不少眼紅的人,會趁著他正虛弱的時候,前來暗殺。
他為自己找了一個山頭,也是在那裡,他遇到了原主的父母。
原主的父母好心隱藏起紫元行蹤,助他順利度過天劫。
可當他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有被前來暗殺的人砍得奄奄一息的原主父母。
他心懷愧疚,便答應他們,將原主帶回凌霄宗。
即使原主是一個天資愚鈍、木火雙靈根的廢物,但依舊被他封為了親傳弟子。
隨手將這件金絲軟甲拋給她保命後,便再也沒有管過原主。
原主一人孤苦無依,卻空有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頭,自然受到不少內門弟子的白眼。
好不容易,她等到了賀連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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