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了你就是想要耍手段,故意的,就是想讓我們父子來求你!”
許梔騰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就掰開了他的小手,理了理自己的裙襬:“我教你個新詞。”
她將人輕輕一推,孟煜直直倒在了碧環的懷裡,被那婢女護著,依舊不可置信地盯著許梔。
“這個,”她長指指了指孟煜又指了指自己,輕笑,“叫恩斷義絕。”
“不可能!”似乎理念猛然崩塌,眼前人的冷漠讓孟煜一時無法接受,他紅著眼睛大喊起來,全然沒有貴家小個子的禮儀。
“安怡姑姑說了你會自己跪著回來求我們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是……這是欲擒故縱!”
許梔不理他,剛要走,誰知孟煜一下子衝上前來,一腳踹上她的膝蓋。
“你說你錯了,你給我孃親道歉,你跪著求我們原諒你!”
許梔膝蓋一疼,險些踉蹌倒地,急忙扶住牆,懷裡的錦盒被她護得好好的。
許梔冷眼,目光銳利掃過孟煜。
這號真是廢了,被孟宴卿和他那心頭好一齊蠱惑成了這樣一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再碰我一下試試,”她語調驟然轉冷,不願再與眼前人糾纏,“蘇小姐,管好自己的孩子,要是不小心撞壞了長公主的東西,你們母子誰都逃不掉!”
蘇安怡嚥了口唾沫,急忙拉著孟煜往後退,嘴上依舊不饒人:“你自己端好些,壞了你也逃不掉!”
許梔忍著膝蓋疼痛,大步流星離開,在街角留下一個分外決絕的背影。
孟煜眼眶發紅,連連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許梔怎麼會願意撇下他!
拐過街角,許梔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她抬手扶住牆壁,長舒一口氣。
她低頭看了眼發紅的膝蓋,不由得眉頭緊縮。
六年來,許梔從沒教過他動手打人,而只是和蘇安怡呆了沒幾日,他就學會了欺負人。
許梔揉了揉膝蓋,直起腰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許姑娘。”
身前落了一道影,將她半個身子都罩住了。
許梔抬起頭,又瞧見了那雙鳳眼。
只是此時他眉目低沉,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那一身衣裳瞧著也不是平日裡的侍衛服,長衫玉冠,襯得他整個人面若桃花,好看極了。